谈少宗摇摇:“我们之间的事情并不仅仅是我告诉过你的那么简单,我说的只是我单方面的故事,他也有他那边的故事,各自的故事拼在一起简直是重峦叠嶂,愚公来了都移不走。十分钟前
上一个人,十分钟后凭冲动立刻可以讲
来;十天前坠
河,十天后
一个晚上就能攒够勇气告白;但十年后再去说十年前的心事,中间隔着三千多天里各自的生活,寄托心意的对象和自己都面目全非了。他比我有勇气得多,他先坦陈了十年前的事。我知
你觉得我应该告诉他我也有同样的心事,说十年前我也喜
你,还去过纽约,不巧晚了一步。但我说不
,在那个场合下嘴
张不开,我们之间误会很多,我以前又什么都没说过,当下讲
来太像投机分
了。其实一份心意隔了十年再坦白,我无论怎么回应都是轻慢。”
他声音本来就嘶哑,又压得低,谈少宗没听太清楚,反问:“什么?”
桌面上的动作是屠苏的掩饰,他真正要的是把手机从桌下递给谈少宗。谈少宗心
急剧加快,低
几乎是一目十行地看,越看到后面越觉得难以置信。
谈少宗心情立刻沉重起来,他甚至觉得在公共场合对话少安全
,他想了想,故意大声向屠苏提议:“我去纽约给你带了纪念品,你跟我去趟我家里吧。”
屠苏。
谈少宗仔细观察确认他不是在开玩笑,立刻就问:“为什么?”
屠苏没回答他,他低着好一阵儿,抬
的时候靠桌
外侧的那只手突然伸到谈少宗面前动作明显声响很大地
换了两个人的面前的杯
,谈少宗正想问他要
什么,却
觉到自己膝盖上被放上了一样东西。
屠苏跟谈少宗提过他的电台节目很快就恢复了,而且因为祁抑扬在电台投了半年广告,他的节目被挪到了更好的时段。
“我只说不要以前了,没说不要以后,不过以后的事就以后再说吧,”谈少宗笑一笑,他换了话题:“你再刨问底我可能就情绪崩溃大哭了,别说我了,说说你吧,节目换了时间是不是收听数据更好了?”
屠苏解释:“你不要误会,和祁先生没有关系。辞职是我自己决定的。”
“你是有了什么别的打算?”
屠苏没有上接话,他坐得更直了,长
了一
气之后小声问:“他还在看着我们吗?”
他照记事本上的最后一行字
住删除键把屠苏刚刚打的这段话删
净了,一只手举起来
个掩饰咳嗽的姿势挡住嘴
,趁机问屠苏:“是真的?”
“那以后再没可能了吗?”
一路上谈少宗心极快,害怕和愤怒
织,
了电梯他鼓起勇气跟那个人对话:“先生,你不会还要跟去我家吧?”
“也许是我胆小又想法古怪。我不想要两个人一讲就突然冰释前嫌徜徉
河,如果
情是这么容易的一件事,那我们这十年里因为对方有过的挣扎又算什么呢?我宁愿旧事成为教训,遗憾永远是遗憾。”
“那也好过什么都不说。”
没想到屠苏也回给谈少宗一个炸弹:“我辞职了。”
谈少宗工作室离这件咖啡馆不远,那个男人对他们突然起离开咖啡馆并没有提
异议,只是依然不远不近跟在他们后面。
对方没回答,似乎觉得他问的是件理所
屠苏当然答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