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谈少宗了一个下午跟金洁一起重排未来两周的拍摄时间表，金洁自从上一次接到他电话要临时推迟下午的拍摄之后已经说服自己习惯谈少宗偶尔来，谈少宗没有跟她报备行程，她以为谈少宗只是最近太累要国休假，叮嘱谈少宗千万记得给她带纪念品。

“没那么容易的吧，”司机回答，“岩石形成不是

“就是这个。能麻烦您转回来一趟吗？或者我打车去您的位置取，”谈少宗顿了顿又补充：“不好意思，但是是对我很重要的东西。”

办好住之后他找到酒店附近的药店买了冒药，也许是看他混拿三四冒药但又穿的单薄，收银员好心提醒他明天降温大雪。

谈少宗问：“丹霞地貌不会被风化吗？”

谈少宗在景区内待了不到四十分钟，五个观景台只去一个。司机并不意外他的旅途结束地这样快，见他从到尾都兴致不，又为自己家乡的风景找补：“换个季节来就对了，旺季人多了，但风景肯定是好看的，不用沮丧，专家都说这地貌不可能突然消失，等你有空随时再来，我车费给你旺季价格打七折。”

晚餐是通过客房服务叫的拉面，状态不佳，吃三就已经嫌腻。约好的包车司机打电话来跟他确认明早见面的时间，又提来如果明天下雪的话之前谈好的价格可能需要加收百分之四十，谈少宗答应了。

他好心建议了冷风的祁抑扬及时采取预防措施，结果反倒是同车的自己着了凉。

谈少宗搭第二天上午的航班飞张掖。机场很小，民用航班数量则更少，同一时段只有一班飞机抵港，他提前联系好的司机举着写有他名字的牌等在到达大厅。张掖海算不上特别，但一趟飞行还是令他的冒加重。

瞧瞧，大张掖。”

谈少宗本来也只安排了三天两夜的行程，明天返程的机票虽然不是不可以改签，但似乎并无必要去赌雪停的时间。他最终谢绝了司机的好意，司机只好照之前的安排去停车场等他。

谈少宗本来并没有太多期待，但真的见到与想象中不同的画面又还是觉得可惜。没有人会因为想看雪山而来到张掖，但谈少宗本来也说不清楚自己到底是为什么来。

他很多年前就过功课，知这座小城市除了丹霞地貌之外并没有其他令他有兴趣参观的景。他当时以为祁抑扬是为丹霞地貌着迷，后来才知来过张掖的其实本不是祁抑扬。

景区内只有零星游客，他坐摆渡车到观景台，雪天路，他只能缓慢而小心地上台阶。站到最，目之所及的确没有层次块分明的漂亮风景，起伏的山脉全都被白雪覆盖住，虽然也很漂亮，但总觉得不该是现在这里的风景。

当天夜里就开始下大雪。早上司机到得很准时，谈少宗吃过冒药犯困得厉害，好在司机本也不是多话的人。到达七彩丹霞景区门司机建议他：“你来的实在不是时候，昨晚开始雪下得太大了，旅游书上那颜鲜艳的奇景恐怕完全见不到，如果你不赶时间我现在先载你回酒店，明天如果雪化得快我再去接你，不额外收你钱。”

他想到司机刚刚对他讲的那句话，你来的实在不是时候。

几年前在纽约，同样是下雪的冬天，他在心里对自己说过同样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