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着尧白又开始亲昵起来，眨着很是好奇：“那你是什么雀，麻雀还是黄鹂？”

想到这一浮便大着胆说：“我不想吃鱼。”

火烧得很足，鱼也熟得快。尧白将着鱼的递过去，“吃吧。”

尧白将到嘴边的“天上地上最最漂亮的神禽”几个字咽下，重新开说：“我是一只雀。”

很多时候一浮都听从师父教诲，天大的事都只在心一过。过去十年的人生他要么窝在舅父家三丈宽的小院里，要么就关在山大庙中，着实没有什么机会遇上天大的事。如果要说，被舅父拉着上山换钱勉算一件。这导致一浮对人世生活总是怀着过于天真的善意。

他一边把鱼丢远，一边嫌弃地：“下次能不能早说。”

尧白听见妖字就不适，他对妖族的观停留在烙阗娘那活似没有骨的段上，他再次假笑，反问他：“你看着我像什么妖？”

尧白双落在空茫茫的面，淡淡地：“山雀。”

想来是雀比虎豹狐狸显得小柔弱得多，最重要的是不是什么雀，它们都不吃人。一浮两咽下鱼，残存的恐惧好像也被一起咽得一二净。

“小白。”一浮了油乎乎的嘴角，“你是什么妖啊？”

一浮下意识想说我是和尚，不能杀生荤。转念一想反正都快去妖怪肚里了，还守戒律什么。自己没有戒疤，死了佛祖也不会看见。

此时已经过了正午，早过了用午膳的时辰。鱼的焦香很容易就将一浮馋虫勾起，他接过鱼，小声跟尧白说：“你也吃一吧。”

他一边小啃着鱼，一边偷看一旁坐着的尧白。有那么一瞬间他忽然觉得尧白并不想吃掉自己，并且越来越确信。

尧白只是淡淡瞅了他一，不耐之一闪而过，然后伸手揪住鱼尾给它剥。他的手在火焰中来来回回，倒腾了片刻终于剥净了。

于是一浮带着重的鼻音小声说：“焦的。”

的，不会痛。

“我师父说妖里狐狸长得最好看。”一浮笃定：“我猜你是。”

鱼很快捞上来。一浮抱着膝缩成一团，看着尧白用指尖火，地上黏的泥土像柴似的燃起来。一浮长这么大怪异志听过不少，却是第一次看到妖术，一时间竟忘记害怕，只顾盯着凭空而燃的火苗看稀奇。

不知怎的，一浮忽然觉得尧白坐在那里，分明万山千皆了，小小影却异常孤寂落寞

“是个鬼。”尧白翻了个大大的白，“你师父就会说些狗不通的话。你听好了，我是····”他忽然顿了顿，一浮看到他的神忽然变得悠远，像是想起什么事。

“妖只吃小孩，不吃鱼。”

正文师弟真风雅

过了一会他才发现尧白没有给鱼刮鳞，倒不是挑嘴，而是他天生对密密麻麻卷着边的鱼鳞觉得恶心。他想着尧白为了吃自己时比较好，会耐着又是给自己洗澡又是抓鱼，想来也会理解他的。

“要吃焦一的还是一的？”尧白问他。

一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