尧白不知想到了什么，没有说话。

“没那么简单。”桑宿说，“那日我探过他的魂魄，是很大的怨灵。再者还有闻不凡的佛心克你的砭魂骨。”

这让尧白想起他之前的模样，忍不住咧嘴想乐，便揶揄着招呼他，“夫。”

渊云潭落在鬼殿后山，很好找。

烙阗：“······”

尧白瞧她这样是不会

尧白把昨夜的事情简要说了一遍，让桑宿帮他找邙天。

尧白再也忍不住，噗嗤一声笑开了。

“杀了。”尧白说。

弟俩正说着，忽然林里传来异声，是烙阗从侧面草丛钻了来。他今日穿着一繁复的长袍，上着冠冕，发髻也梳得格外正式。看着同往常不一样。

“阿月，”尧白无视对方脸上被他搓来的乌青，转招呼蹲在一边的灵，“我们走。”

离开，往上偏移去他下那颗细小的红痣，然后用力在上面捻了捻，低声自语：“这颗痣长得好。”

邙天那日放的一把火让烙阗耿耿于怀，他并不死心，“我和小白联手总能打得过。”

尧白想找人但无下手，只能去鬼域求助桑宿。

桑宿不留情奚落他，“你还找他算账，歇着吧，拳绣。”

桑宿侧看了他一，又转回朝尧白说，“今日族内有祭祀，这会才结束。”

“拳绣。”

“你怎么这样啊。”烙阗透亮的大睛委屈地眨啊眨，不兴地嘟嘴。

“你怎么知邙天不会和闻不凡联手呢？”桑宿默不作声看了一尧白，打了个困顿的哈欠：“都消停，有这功夫不如找个地方窝着睡觉。”

“这个人烧了我的祭坛，搅我的大婚，”烙阗大声说：“我还没找他算账呢！”

桑宿白了他一，“好什么好，能不能不拱火。”

这个称呼对烙阗来说既新意又欣喜，有些激动还有些害羞，实在不知说什么好，便抱着冠冕傻傻一笑，“嘿嘿。”

桑宿闻见气息便从潭底游上来，看到尧白在潭边伸着的半个脑袋。

桑宿大婚后不怎么回神域，明里暗里都在了和神域划清界限的姿态。女帝无可奈何，尧白的事情是母女俩跨不过的鸿沟，她只能悄悄让青岫把渊云潭搬到鬼域，让她在外能舒适些。

过去这么久，桑宿一次见尧白这么开心。原来习以为常的事如今竟然变得这样稀罕，顿觉心酸难忍。

“小白来啦。”烙阗摘掉过重的冠冕抱在怀里，小跑着往这边来。带起劲风惊醒了路旁开得繁密的紫兰鸳，飘飘洒洒往他上落。

但桑宿却有些犹豫，“也不是不能找，只是找到他你预备怎么办？”

桑宿看了他一，接着说：“我看这都是闻不凡造的孽，让他自己磨去吧。”

是个薄情寡义的命格。

尧白看着他俩，笼在心的霾似乎散了不少。他附和桑宿，“我说得对。”

——

烙阗听说尧白要去找邙天，立刻说：“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