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很确信闻不凡不会拒绝他。因为他记得在乌钴山上的那个夜晚，他们互喜。

闻不凡也看着他，缓缓笑来。

但是闻不凡了，他说：“好。”

“姻契石会刻下我们的名字，我们永生永世都会在一起。”尧白看着他认真说。

女帝替他理了理鬓发，温和地：“去吧。”

清晨尧白从住了五百年的梧桐林来，连衣裳都是往常穿的。雪青的长衫盖到脚踝，绣有梧桐暗纹的腰带裹在腰间，衬得姿格外修长。神君们跟在后送了一截，再远的路程就只有女帝和几个地位尊贵的神君陪同了。

时隔七万余年，神域桡山迎来新主——正是刚刚成年的赤羽凤凰尧白。

正文你们都被骗了

尧白，他看到月光从闻不凡鼻尖移去侧脸，他的眉梢弯着，脸致地犹如一尊瓷白佛像。尧白有些疑惑，他觉得闻不凡并兴。

父亲走后母亲一直郁郁寡，尧白觉得今天的母亲似乎比平日更易脆弱。他转往石阶上去的时候忽然被母亲拉住手，她并不说话，只是看着自己。

不大一会，尧白人已经站在山腰空地上了。这是一个颇宽广的平地，许是空置太久，地上有许多类似雕像的石塑已经看不清原来模样，像是光秃秃的石墩似的，在空地中央整整齐齐排了两竖排。

桡山在神域最最远，天亘河玉带似得围着山脚绕了一圈，远远看去像是一座孤山。尧白抬看了一，清早的雾气还没散尽，山尖还罩在一团烟云之中，似要滴下来。半山腰那宽阔的空地倒是看得显。他一边走一边想，山上一定清寒得很，以后还是回梧桐林住好了，虽然来回有折腾，那也比睡大山上好。闻不凡应该会喜清静的地方，那就山上住几天，梧桐林住几天好了。

“这是你最想要的吗？”闻不凡问。

最前面是上山的路，三百多步石阶直通山。第一步石阶旁是一个纹繁复的大石盘，约有两指，里落了几片枯叶。

尧白的继位典礼办得很简单，正好他也不想有过多隆重繁琐的礼仪。早些完事就可以早去梵境找闻不凡。

石盘像是被血洗涤过一般，缓缓褪去表面脏污，熠熠青光从泥尘底下来。尧白看了一石盘，“母亲，我该上去了。”

女帝松开他，了，“去吧，走慢一，石阶上。”

尧白把枯叶捡来，了底沉积的灰尘，盘底细细密密的纹路。接着他伸手指，一滴血从指腹涌滴石盘中央，鲜红的缓缓淌过纹路。听说这个石盘是桡山灵半缕神魂化成，要它闻过血山灵才会认主。

闻不凡的心情一定和自己是一样的。

尧白只想快些完事。闻不凡答应他仙侣之后没几天就回梵境去了，他想完事以后快些去找他。他提着衣摆走得飞快，几乎都要小跑起来。三百长阶很快就走过一半。

走过这条长阶到了山，他就是桡山之主了。

尧白欣喜着走上前抱住闻不凡，然后在他双轻轻啄了一下，像是标记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