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莲亭亭，天璇伸手摸了摸面前的莲叶，随后扒开叶折下一支递到尧白面前。并莲开得正盛，没一片都舒展得恰到好。尧白伸手接了，面带疑虑看向天璇。

末了，天璇神情缓和，轻声问：“殿下，你可愿意成为桡山之主？”

这回天璇没有再步步，他看着默然静坐的尧白，觉得已经够了。

过了一会，天璇听到尧白问他：“你当初也是这样劝说苍茗的吗？”他们有翼一族生来属于浩大苍穹，他不喜桡山，苍茗应该也是一样。

天璇又叹了气，似乎对尧白无可奈何，他的声音又轻了许多，仿佛小声说话就不会吓到尧白，“自苍茗去后，凤凰血脉已经断了七万年。这七万年间，神域一直是女帝在苦苦支撑。可毕方与凤凰还是隔着一层，回还是时常震。神域和鬼域，回和人界，它们环环相扣，牵一发而动全。神域不稳招致人界劫难，人界劫难致使回震。”天璇里怜惜之，“这世间只剩你一只凤凰，神族和人族乃至鬼族的未来都系你。殿下，即使我告知你这些，你还是不愿意么？”

天璇遥望星月，继续说：“殿下在人界时可有看到洪，可见过瘟疫，可见过那些苦苦挣扎又痛苦死去的凡人生灵。”

他话音刚落，就见天璇转过，一动不动地盯着自己。

“你可知人界灾祸为何而来？”天璇了气，似乎不愿意说起此事，但又不得不说。

“我不想。”他摇。

“苍茗是自愿的。”天璇摇摇，“如果他不

尧白茫然摇摇。

尧白让他轻飘飘的一句砸愣当场，天璇却步步，“神域本就是逆天而生之地，回又在此筑基，每一代凤凰的使命就是成为桡山之主，用凤凰仙灵镇着神域，守着回。”

可天璇神君并不理会，看了尧白一，接着念了一句他听不懂的话：“‘巍巍九天，化羽始成’殿下可听说过？”

尧白立刻正襟危坐：“冤枉啊神君！我可没那么大本事。”

天璇神君沉默下来，端方的肩膀如同承有重，缓缓垮塌下来。他缓缓转，往前走了几步，尧白盯着他的背影，他觉天璇神君这架势像是要湖。

两族倾力建成回大。回的筑基之地就落在神域。”

尧白恹恹打了个哈欠，角泛几滴渴睡的泪，嘴上不耐：“总不能是因为我。”

尧白愣怔着，他不是惊异于凤凰于神族的意义，而是震惊于人界的劫难是因为他没有主桡山，尧白有些不能接受——他的父亲刚刚因为这场劫难死了。

“你不要再说了。”尧白轻声。

“这里每一粒尘每一滴还有你手里的，都是神域初立时神禽凤凰们的血羽化成。他们牺牲半族才辟全神族的栖之所。”他看着尧白，神情戚然，“殿下，神域摇摇坠，你当真不救么？”

不知怎的，尧白蓦地想起桡山上苍茗孤零零的神像。

尧白见话题又绕到回了，觉得厌烦，便一下下磕着茶盖，让天璇知他不乐意再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