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岷江漂亮吗？”

黑的愤怒表现得太明显，尧白小心翼翼看他，嘴上却忍不住好奇：“啊，为什么呢？”

黑显然也不想回忆，脆果断舍了这段，接着：“人妖结合本就有违天，那孩逆天而生，自娘胎下地就是个病秧

“不好玩。”黑脸上没什么表情。

黑：“······”

踩松的小路，摸摸路边野草，一切都熟悉又新奇。

他看着小时候的玩伴迅速长大变老最后死去，甚至看着玩伴的后代死去。唯独鲶鱼过了百年千年还是原样。初懂人世的黑觉得鲶鱼才是同类，于对同类的亲近，他自然也毫不犹豫地同鲶鱼亲近。两人府毗邻，时常一块修习。

黑咬牙：“我开心得很。”

“不漂亮。”黑了气，“就一条臭沟，什么臭鱼烂虾都有。”

“撒谎。”尧白跟他并排走，“我母亲说开心地笑睛会弯，就像我这样的。”他面微笑，指着自己上翘的尾，“但是你笑的时候睛都不动。”

尧白想了想似乎是的，他看了走在前的闻不凡，正经：“你不能跟他比，他好看，怎么笑都好看。”

正文姻契石上能刻名字吗

“原来你还有这么多邻居啊！”尧白兴奋，“那一定很闹，不像我。”他歪夹住伞，腾两只手比划：“那么大的梧桐林里就住了我一个。”

尧白想象着一半是人一半是鲶鱼的模样，登时上汗争先恐后耸立。他立刻打断对方预备详细描述的念，“这段可以略过，然后呢？”

尧白在他边停下，举着自己的小绿伞打量他：“你为什么不开心？”

“南边好玩吗？”他问

黑想这少年是不是在群中长大的，怎么如此能聒噪。他心情不好，本无心与任何人谈说话，竟也挡不住他滔滔不绝。

白灼的天光从伞盖隙下去，如同星空遗落的星装在尧白上和脸上。少年星曜一样闪烁的双正看着自己。黑突然就失去了骂人的兴味，只得铁青着脸跟认识不到两天的人讲起自己与邻居的陈年旧怨。

他手里举着树叶伞，像只满地跑的绿蘑菇。黑生无可恋，还要忍受时不时在边窜来窜去的尧白，一时有些烦了：“你就不能好好走路吗。”说完意识到面前这人打架是个狠角，比那笑面虎佛尊还要狠，轻易惹不得。只得憋着气，小声嘟囔：“你晃得我。”

黑撇嘴，“佛尊笑的时候睛也不动，特别假。”

从黑开了灵智起，隔就住着一只鲶鱼。当黑意识到自己有着长于族人数倍的寿命时，他是极度害怕低落的。

“可他不是好人。”就算过去了千年，鲶鱼的魂也不知散到哪个犄角旮旯了，黑提起时还是充满怨气，“他生不甘寂寞留情，竟在人界寻了个婆娘成亲，什么仙法大统统忘了净。过了几年还生了个娃娃。”说到此，黑个十分恶嫌的神情：“那娃长得···啧，长得半人半鱼。”

黑闭上，咬牙：“别跟我提邻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