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么他脑坏掉了。

黑蛟有些意外，看着侧清冽异常的佛光，再看看站在面前的白衫男人，不知怎的，奔波一路异常疲惫的心霎时就安宁了。他了声谢，听话地蜷到一边专心蜕。

尧白张了张嘴，觉得这话不大对，却也是事实，反驳的话竟不知如何说。

闻不凡接着：“他遭浊气反噬才会情暴，若是不他，必还有别人遭屠戮。”

“你帮他什么，刚刚残害了十数条生灵的命，你可都看见了。”尧白靠着树坐下，“这恶人就应该让他得到报应。”

尧白警告他：“说实话。”

——

黑蛟本的意识占据上风，苦苦支撑的大颅犹如沙袋，“砰”地一声落回去。他因在蜕，浊气之灵看准他疏于防守，总时不时冒来。今日若不是闻不凡在，他又要过好些天才能重见天日。

不料闻不凡不仅没躲开，反而朝黑蛟走了几步。黑蛟壮的躯不再老老实实盘着，上半缓慢腾起，犹如攻击状态的蛇。

过了一会，静坐的闻不凡忽然睁开，他看着树下蜷伏的黑蛟，“小白，你能分善恶么？”

闻不凡向前走一步，腾腾萦绕的黑雾便向后退一寸，半也不沾闻不凡衣角。黑蛟发警告的低吼，闻不凡不予理会，仍然不疾不徐迈着步。

黑蛟持续的低吼由最初的威胁之势逐渐变得恐惧示弱。

“闭嘴你个蠢货！”黑蛟愤怒地吼。

“站住！”黑蛟张开黑的大嘴：“离我远，不然我对你不客气！”

得，原来是激了浊气意识。没想到这黑蛟内的浊气之灵已经势到这地步。梵境的灵力跟这类邪灵天然相克，浊气之灵被无奈，只能偃旗息鼓暂时缩。

尧白：“····”

可能是尧白的话迫他想起了什么，黑蛟脸周煞气又腾腾升起，看又要狂躁。尧白不由后退半步，瞬息间手心已经凝炽火，朝闻不凡：“你躲开。”

“你才闭嘴呜呜呜”黑蛟呜咽着反驳。

“求求你。”黑蛟呜呜低鸣，“放过我吧，我初来乍到人生地不熟，冒犯二位实属不小心。二位山在哪往后我一定远绕八百里！呜呜呜！”

尧白在一旁看得目瞪呆，从未见过如此分裂之人。

闻不凡抬手落了个佛光四溢的罩，将黑蛟全圈在透明金罩里，说：“安心蜕。”

闻不凡盘而坐，语气依然如林间山风：“我若此刻让他得到报应，那十数凡人也回不来。”

尧白茫然地眨眨，：“我当然能啊。”他手撑地往闻不凡跟前爬了两步，抬看着他：“不坏事，不害别人就是好人，像黑蛟那样

养。即便是风绝恶，只生浊气，那也比外面的怨灵气纯粹得多。这黑蛟虽是以浊气为源，但因此离开府却十分没必要。

听见此话，上一刻还沉浸在悲痛中的黑蛟不由一顿，满面悲切尚来不及收，被戳穿的窘便爬上双，利落的嘴也变得期期艾艾：“这是，这是因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