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宿歪看着他。问柳只得咽下嘴里的酒，问：“然后呢？”

仙灵更加罕见。它挑选的仙灵自古少有善终，殒时都极其惨烈。

“我第一次见他是在鬼域往生河，他正着那只灵猫的它洗澡。我那会刚涤完一只大妖的魂，累得躲底下休息。”桑宿坐在竹林秋千上，轻风得人面微寒，“没过多会他就把自己衣服也脱了，光溜溜地就下来了。”

她撑着发昏的脑袋，有气无力地喃：“怎么偏偏就跑他上去了。梵境的莲结界连我的灵力都不来，它怎么跑来的？”

她话音方落就见问柳面蓦然一滞，神变得悠远凝重，像是陷某段沉重的回忆里。

“你可曾听过游魄？”

问柳：“......”

问柳一，“好看么？”

“烙阗他娘是闻名妖都的大人，严格来讲他并不能算是鬼。”问柳摇了摇手里的白瓷瓶，意犹未尽地说：“再来一瓶？”

仙历有载，上一个拥有游魄的是个凡人修士，因是修仙者，心中还颇有善念。他无意中救了一只携带游魄的山兔，不料被游魄认主。

正是这个心有善念的凡人修士酿成人界大难。累得神族不得不远离人界，阖族迫不得已才在清寒的九天之上辟一隅作为新居。

桑宿看向他，示意他快讲。

尧白默默举起手，低声：“我应该知它怎么来的。”

桑宿想起闻不凡那张脸，看谁都带三分笑意，实在难以想象他会什么祸事来。

她矢否认后随编的瞎话也不知对方信了还是没信，桑宿面端得平和，心上却万分惴惴。看着问柳情绪缓和下来才舒了气。

桑宿笑着打起哈哈，“哎呀瞧你说的，自然是找你聊天来的啊。”她顿了顿，心这不知活了千年万年，行肯定不浅，没必要同他耍心思，于是敛了敛裙角，正经：“然后再请教些事。”

桑宿，“他确是我见过最好看的鬼。”

“我觉得有趣，便化成一只螃蟹看他洗澡。”

他拿起瓷瓶想要再一酒，里却空空如也。只得角，说：“知。”随后又想起什么似的，漫不经心的眸光里夹杂几分锐利，“你知到了游魄？”

尧白：“我之前跟你说过的那个凡人和尚，就是他。”

桑宿忙摆手否认：“没有没有。只是偶在典籍里翻到，一时不解罢了。”

正文他哪像造劫之人

桑宿摊手，“我也没有了，这东西太难酿，我拢共就带了三瓶来。”

问柳一脸不所料的表情，抻完脚重新倚回去，摆手，“这倒稀罕，说吧。”

问柳站直，边抻腰边：“拿这么好的东西招待我，不会只是找我来纯聊天吧。”

而令她心惊的远不止这个，而是万万年来伴随着游魄而生的累累白骨。每每有这样的仙灵现，六界之中必生浩劫。

问柳：“这东西不详，有什么好问的。况且你这个司掌魂魄的神都不解，那我就更不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