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吧，忘了他还有这个隐藏技能。

桑宿正在窗边坐着聚灵，属于白龙特有的银灵光萦绕在她周。见烙阗来了便指了旁的蒲团，“坐。”

只豹，是猛兽懂么。”

她越说得轻描淡写，烙阗就越觉得是在刻意安，呼陡然沉了。桑宿抬袖一挥，暂时封住他的六。

烙阗依言坐好。他见识过桑宿魄碎魂的本事，此刻回忆起来还有些惴惴。桑宿的灵气缓慢地包裹他，他在银光里气闭，黑长的睫还是忍不住颤了颤。

桑宿了个诀，给纸鹤注了自己的灵力，才终于见它晃晃悠悠地飞，一扎了院里。

桑宿拉起烙阗，“行了。跟着它走。”

篱笆小路走到尽，一个面积广阔的圃豁然横在面前，里隐约有白团蹦来蹦去。尧白疾走了两步，隔着开得争奇斗艳的繁看到了熟悉的草屋。

银滴从桑宿指尖凝，顺着指引了烙阗内，片刻后从眉心飞来。带着烙阗魂的滴在桑宿掌心凝成一只小纸鹤，从窗飞了去。

开什么玩笑，天上地下哪个猛兽会被主人抱在怀里的。月形上虽是只猫，却以小的躯矢志不渝地护着自己猛兽的尊严。

三人目不转睛地盯着院，爬满藤的院墙遮挡了大半视线。只能看到里面有个人在院中坐着，其他什么也看不见。

三人跟着纸鹤走竹林，沿着青石小路一直走到茫海边。连天的优昙婆罗似乎比前日开得更盛，浪在碧波漾的面起伏。纸鹤沿着海岸蹁跹飞过。

尧白觉着这条路有些熟悉，又走了半刻才认来自己在这里化原给和尚看过。硕大的夕悬在茫海尽，将岸边细沙染得赤金。正走着，像是一阵清风至耳，聆聆佛音跨海而来。

他正要往前走，旁的桑宿却突然拉住他，“纸鹤停下了，先看看再去。”

——

耐心等

桑宿安抚：“别怕，不会疼。只是借你魂引个路。”

三人绕着圃边缘靠近，在一株黄月季底下蹲着。纸鹤在草叶上停了许久，又晃着原地转圈盘旋，像是前面有什么东西令它不敢靠近。

开门的是尧白，瞥见他上黄白藤，“梵境下回的佛会决计不会再邀你来了。”

“为什么？”

金乌西沉，烙阗姗姗来迟。他又换上蛾专属打扮，上着一串黄刺玫编成的环。熟门熟路地从竹梯上去，敲开桑宿的房门。

尧白跟着走去，心上有几分怪异。

想抱在怀里，没门。

纸鹤在前方拐了个弯，飘一条绿意盎然的小路。路两旁都竖着篱笆，上面爬满苍绿的藤蔓，间或缀着一两朵小。脚下不是常见的青石板，而是一粒粒莹白透亮的卵石镶成。

尧白不禁放慢了脚步，这声音丝丝缕缕耳，竟让他觉得熟悉。

“养得好好的这几日被你摘了多少，你好歹收敛。”

烙阗想了想，说：“我替它们传粉，来年会开得更多。”

烙阗疑惑：“它是不是迷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