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番战败,别人还能逃跑,但他的家就是这艘船,他还能逃去哪里?
钩索另一端是足够长的麻绳,只见每钩索后面都有数百名力士在奋力拖拽。
彼时晨光大亮,十艘海船的甲板上无不一片狼藉。
船上南军惊慌失措。
陈副将满脸惊恐,那些可怕的大刀,一刀下去能连人带甲砍下,他们本没有一敌之力。
刘湛骑来到江堤边沿,巍然而立,目光幽
空茫的扫过那些逃兵。
他十岁跟着师父南军以船为家,在师父病故之后,继承师父衣钵为领航使。
“杨副使!他们全都跑了!陈副将也跑了!”来报信的士兵满面仓惶。
立即有汉军士兵抬着长桥板冲上去,放下之后就是一条条通。
密集的箭雨中,有士兵举着盾牌去砍钩索,然而钩索太多了,砍断一飞来更多。
将领都跑了,南兵自然纷纷跟着弃船逃跑。
一时士兵都作鸟兽散。
战前刘湛就下了命令,不能杀船工杂役。
“杀上去!挡住汉兵!”陈副将只能一遍又一遍的驱赶士兵抵挡。
瑞昌郡那边江堤的地势平缓一些,卢丰县外的湟川江堤乃刀削似的陡峭,海船被拖拽越来越近,大的海船竟与江堤齐
。
其它海船上的南兵看到有人跑了,就像得到某个信号,无不纷纷弃船江。
曹鸣忙抱拳答应,立即带人下船去。
“放箭!”
晨光之中,喊杀声持续了仅仅一个时辰的江堤回归平静。
杨贤文则冲下船舱。“摇橹脱困!快!!”
每艘海船都挂上了上百钩锁,这么多人的拖拽下,海船当即便摇晃着动了起来。
“快把钩索砍断!!”杨贤文嗓都喊哑了。
这一切都太快了,快得杨贤文和那满脸仓惶的陈副将来不及应对。
原本还在卖力摇橹划桨的士兵一时全停下,将领都跑了他们哪里还有战意?
“给老拉起来!!”曹鸣大声的呐喊着。
在密集的箭雨下,万余逃兵能安全游到对岸的不足五分之一。
负责摇橹划桨的士兵纷纷各归各位,无不卖力的摇动手中大的船桨,一时船
晃动,钩索死死的拉住海船,双方都在卖命角力。
这时姜长林也收拢陌刀手回来复命。“启禀汉王,船上的船工杂工事等等全在这了。”
“弃船撤退!游到对岸去!”陈副将说罢从朝着瑞昌郡的那一侧窗纵
跃下。
这些逃兵数量超过万人,若在对岸聚集起来会是隐患,刘湛想要留下这些海船,就不能留下这些人,免得天天惦记着回来夺船。
当海船拖底再也拽不动了,刘湛立即下令。“放桥板攻上去!”
刘湛扫了几
这一战不可能打赢!
“派重兵看守海船,曹鸣,你亲自督导。”刘湛沉声下令,末了又调。“这些海船都是宝贝,清理
净了,不能毁坏。”
杨贤文扶着墙坐地上。
十艘海船上近三万的南军,死伤过半,余下的半数就像下饺那样纷纷
江逃跑。
这时姜长林亲率陌刀手,一万人分成十杀上船,摧枯拉朽的开始收割南军。
“你们要走便走。”杨贤文颓然。
一声令下,弓箭手全聚集在江堤边沿,箭雨朝着江面泼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