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有密信？”门房问。

这两年刘湛锋芒毕开疆拓土，屡次抗旨不尊，别说视他为中钉的周氏，多少大臣隔天便弹劾齐云将军又藐视王法了云云，弹劾刘湛的奏折都能将他埋了。

一句证据不足不能翻案周氏便能脱而去，旁人还奈何不了他。

赵吉章更是激动：“我们近来正是苦于没有切实的证据将大丞相定罪，只能任由他逍遥法外。”

这叫以其人之，还治其人之。

“老师。”宋凤林也摘下斗笠。

“这是假账？！”赵吉章大惊，他竟完全看不来。

宋凤林：“周氏位极人臣掌朝堂权柄十四年，犹如那百足之虫，你与他斗谋，他与你玩私，当年的证据证人本来就是虚构，只需要再一扫尾，本无从查证。”

“正是如此！”赵吉章一砸掌心。“如今我们陷于被动，拖得日久，只会让天下百姓认为周氏确实无辜。”

门房吓了一忙走在前面带路。

“好！好！”赵恒甫面通红激动不已。“有了这份账册周氏便无法狡辩。”

“不完全是。”宋凤林解释。“沛公离手书了分账目，我把颜氏在晋敛财的账目糅合一起。”

刘湛拿下斗笠，赵恒甫差没一脚踩空。“你个小崽！吃了熊心豹胆了你！”

宋凤林把周澶打杀周随亲眷，沛公离提供的账目等等和盘托，赵恒甫脸立即严肃起来。

这个时间赵恒甫和赵吉章都起来了，吃些早饭便准备早朝。

前后刘湛和宋凤林等了还没一炷香的功夫，只见穿一绛紫官服的赵恒甫急匆匆赶来。

周澶这些年在北疆大肆敛财是事实，账册真假并不重要，这份账册只是敲开周氏垒的敲门砖。

虽然赵恒甫和赵吉章都知刘湛胆大包天，但他不是那没事找事的人，定是有要事才会冒险京。

项时周澶百莫辩无论是供宝山还是承认亏空军饷都是死罪一条，赵氏只需要趁胜追击指控周澶杀宣帝杀皇，这一系列的罪名扣下去，周澶只有死路

一书房赵恒甫便抓住刘湛数落。“你知不知这京城里多少人想拿你的命！你竟还敢孤京！”

“凤林给你们说吧，他说得仔细一些。”刘湛好整以暇的坐在椅上。

刘湛浑不在意的笑。“我悄悄来谁会知？”

开让四人来，关门时还小心翼翼的张望看看有没被人瞧见。

门房送了信便等着家主回信他再拿过去，这次却见赵恒甫脸大变。“人在哪？快带路！”

跟来的赵吉章忙：“去屋里说吧。”又让门房闭了嘴，今日谁也没来过帝师府。

不说这个，两人肯定不是无事京，赵吉章赶问。“可是事了？”

宋凤林如实来。“乃我模仿周澶亲信沛公离的笔迹伪造。”

看到宋凤林也来了，赵恒甫已经气不动。

赵吉章只看一便脸大变，赵恒甫还算冷静，但也了音量。“这、这账册从何而来？”

项时只要再加上沛公离指证，便人证证俱全。

“老师和师兄且看看这份账册如何？”宋凤林用神示意，张小满立即递上一个包裹。

张小满递上一封信，门房忙接过，“你们稍坐。”说罢转了后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