晋城将军府卧房。

文帝不答应，周澶就没辙。

齐云将军都督齐云山，齐云山的地界最南边可到芙蓉坪，再往外扩张便是苍霞平原了。

玉玺就在前，若是周澶夺走盖印，文帝也不会阻止。

芙蓉坪、笔架岭到峰尾岭一带的新村开荒正如火如荼。

“哈哈哈哈！！”刘湛看完京城来信足足笑了一刻钟。“居然还有人弹劾我一夜玩十个男，哈哈哈，笑死我了，这么看得起我吗，那我不得铁磨成绣针？”

如今朝堂有大司立在那，自然不会如了他的意。

湟川以北，那不正是苍霞平原吗。

周氏树敌无数又得先帝厌弃，周澶若不弑君，周氏没有活路，只是周澶此人事太过蛮横张扬，丝毫不掩饰自己的权。

来安置民的事情渐上轨，刘成在汉中换了几次粮，如今几粥棚也周转开了。

刘湛中闪烁着攻城略地的锋芒。“我想要湟川以北。”

文帝心中是有恨的，但他也惧怕周澶，知这人急了什么事情都得来。

“朝廷不可能让你的藩镇太大。

“我就盼望着周澶在京城搅风搅雨，只要给我两年时间我定能继续往外扩张。”刘湛说心中的打算。

京城里的事情，百官弹劾刘湛的事情，引起不了两人多大的波澜。

“你想什么？”宋凤林转看他。

但是周澶不敢，方寿亭虎视眈眈，就等着他僭越好名正言顺的将他拿下，周澶不能再像从前对待睿王那样对待现在的文帝。

如今周氏大权在握，比起老丞相时更甚，若想这个时候动周氏，等同于他们要徒手撼动一株大树。

周澶噎住了，这事是他这辈对文帝最大的亏欠，也是这舅甥之间永远跨不过去的裂痕。

早朝说不通，下了朝周澶便去文帝，不周澶说些什么，文帝就是沉默仿佛哑。

在刚开始民一窝蜂赶到的忙过去之后，如今鹿鸣渡每日到达的民人数都稳定在千人上下。

刘湛把信放在烛火上烧成灰烬。“周澶此人心狠手辣胆小心大，别看他敢弑君，瞧着有几分雄的本，实则是怕死才弑君。”

树林逃命的经历仿佛昨日，救命之恩文帝打从心里激。

“陛下！臣这一切都是为了您！”周澶气急败坏，觉得文帝由始至终都不理解自己。

不了文帝，周澶也没有就此罢休。

刘湛顺手把人拉到怀里抱住。“下周氏的境也不见得多好，有大司立在那，周澶想跟当年老丞相那样一言九鼎，怎么可能。”

要拿刘湛，确实得要有证据，要有服众的罪名。

当年老丞相执掌朝堂，也势也独断，但是周澶事未免过于蛮横，全凭一己之私想怎样就怎样。

自那一日，每日都有上千奏折弹劾刘湛，所列罪状也是五八门。

还不是时候，宋凤林心想。

文帝知这事是躲不过去了，他纠结良久开。“刘湛到底救过朕的命……”

“满则溢，月满则亏，为人臣周氏已经太过。”宋凤林望着窗外的园思绪放远。

北疆过了六月天气越发的了，宋凤林伸手推开炕床连着的窗，一时凉风习习。

宋凤林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斥了一句。“没羞没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