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可谓是刘湛最大的困惑了。

陈师爷言又止，北疆战事刚刚停歇，晋那边颜氏又跟大将军斗得火，他们为颜氏守着宝山越是这个时候越该谨慎才是。

泗林氏是宋凤林的外祖家，去年宋凤林与外祖家恢复了联系，也得知了母亲和妹妹一切安好。

如今只盼着颜氏拂照能让他儿袭了山县令一职继续为颜氏办事，一个路过的世家他何必凑上去让人冷嘲讽。

颜氏这么大的力气，甚至收颜洪吉为养，这里面没有猫腻谁会信？

“什么？一百年？你知我们林氏老太爷是什么人

前才拜颜老太君为养母，从而改了姓氏，他这个上不了世家台面，搞不好还要被奚落一番。

“对！”刘湛刷地坐了起来。“沿着河溪寻找肯定会有蛛丝迹！”

刘湛他们包下了整个院，还让人把守院门不让外人随意，福寿楼上下只是世家公架大谁也不敢质疑。

宋凤林缓缓：“颜洪吉乃颜老太君养并非颜氏亲，原姓陈，寒门，只是山县衙的一名主簿。”

刘湛笑了。“有意思。”

直到夜，县衙那边依然风平浪静，看来山县令不打算这事，宋凤林这才松了一气。

与此同时，福寿楼后院的十间上房全收拾来了。

陈师爷有些为难。“可不闻不问总归失了礼数。”

刘湛摸着下细小的胡茬思索。

第二天，自称林公贴小厮的张小满带着几名打手走街串巷去寻山参。

颜洪吉只有秀才功名，他这样的除非颜氏力保力荐，以颜洪吉的本不可能破格为官。

“颜洪吉的调查清楚了。”宋凤林回看向床榻方向，刘湛正侧躺在榻上撑着看着他。

颜洪吉在十二年前突然被官推为山县令，同年被颜老太君收为养改姓颜。

“他是颜氏什么人？”刘湛脸上的刀疤还没撕下来，在幽幽烛光下显得有些可怖。

宋凤林走到屏风后面洗手又拧了巾脸，听到刘湛的疑问他也只是随一答。

“不用他，这穷乡僻壤公哥儿怎么待得住，没几天自然就走了。”颜洪吉丝毫不放在心上，拉过婢女搂在怀里上下其手。

去年跟林氏恢复联系之后，林老太爷给宋凤林送来了四名训练有素的死士，宋凤林将四人秘密安在晋调查颜氏。

他在外祖父的帮助下拿一份泗文书，虽然文书俱全但是人毕竟都是伪装的，若遇到难缠的县令盘问底还真不好应付。

反正颜洪吉是不会去的，他知自己这辈也就到此为止了。

“夜里炼制不就看不到烟了，走路自然就没有车辙印，至于废混河也能无影无踪。”

陈师爷在心里叹了一气安静退下。

宋凤林收起探来信，伸手在蜡烛上燃烧成灰烬。

“炼制银矿会有烟和废，不可能没有一痕迹，哪怕是炼制成品的银运送山也会有车辙，颜洪吉能把银矿藏在哪里十年没有一踪迹？”

但是陈师爷见颜洪吉已经兴起手都伸到婢女衣襟里了，这时候说什么颜洪吉估计也听不去。

“小爷我只看三百年以上的野山参。”

“我家公有的是银，价钱不是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