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啥呢。”刘湛用手指把宋凤林的脸拨回来。“过去的事别想，快吃吧，面泡久了不劲。”

果树在齐云山是稀罕，酸涩的野果不值钱，像大枣这既能药又能用的果自然金贵。

大枣和枯叶落在一起，李小连和曹鸣负责把枣扫成堆，其他人负责挑拣枣，刘湛更是直接盘坐在地上。

“银留着吧，家里开销大。”宋凤林没有犹豫便说。

刘湛摘了两颗大的一颗递给宋凤林另一颗丢嘴里嚼着。“试试，可好吃。”

宋凤林摇了摇，态度很明确不会留着，刘湛没有多说什么，目光落在宋凤林的发髻上。

的斜对面就是衙门，今日正好有囚车送来犯，正拘在那等候发落，宋凤林不自觉的就定定的看着，回忆仿若昨日。

宋凤林没说话手里挑拣的动作不停，只是里有了两分笑意。

刘家还是跟往年一样只卖一半留下一半给家里人补，又两天之后曹壮他爹驾了车几家人一起下山把枣卖给李大夫家的医馆。

这日少年们吃饱喝足方驾车回家，车慢悠悠的踱着，曹鸣张小满两个鬼吼鬼叫着不成调的山歌，路上满地枯黄齐云山再过不久就冬了。

宋凤林一开始还有些矜持但是蹲着实在太累便也放开了坐在地上。

闻青山边吃边捡边：“去年捡的那筐大枣我娘卖了大半剩下的给锁在库房里，隔三差五才让吃一颗，还得躲着吃呢，生怕被旁人瞧见了。”

“好。”宋凤林没想就答应了。

刘湛又问：“有没什么想买的？”

他们在剪枝修树，宋凤林便坐在凉看书，

对面曹壮曹鸣几个在争抢最后一块肘，刘湛不他们对宋凤林轻声问。“后山上的野枣树熟了，明日我们去打枣，你要一起来吗？”

这片枣树大家都有份打理，每年收成都是平均分了各家，一连两日采摘每家能分得两筐。

卖枣是大人的事刘湛便不去掺和，他又带着少年们趁齐云山还没下雪去给枣树剪枝。

张小满嘴里得鼓鼓的：“我爹去问了，李大夫的医馆说是五十文钱一斤收购，老金贵了。”

那是一条布带，前些日赵氏扯了布回来正带着家中女眷赶制新衣，想来不久就能给宋凤林换掉上的旧衣裳。

宋凤林用袖了咬了一，沁人心脾的甜。

刘湛说：“你的留着，我的上给我娘就行了。”

刘湛见他惊讶的模样哈哈直笑。“想不到吧，这可是我们的秘密。”

刘湛后面那面山坡因着大小碎石太多不能开成梯田一直荒着，山坡上长满了杂草和稀稀落落的树，没有人知原来这片外面看来荒芜的山坡野生了几株枣树。

宋凤林没说什么低不不慢的吃着卤面。

齐云山上寸土寸金，田已是不易谁还有功夫果树，还是刘湛发现了这片野枣树之后暗中照料才有这样好的收成。

刘湛上辈就在农村长大，爷有十几亩果林照料果树他自有一。

第二日午后，七少年再次齐聚，每人后都背着背篓爬上后山。

秋末冬来的时节正好，大红枣都在了树丫上用一敲便扑朔朔的落了满地。

“坐地上其实也没什么不同是吧？”刘湛朝他咧嘴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