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个消息的燕玦一脸漠然，而后继续发呆。

小代便去吃泡面了，他肚饿了，还问：“付老师你吃不吃？我喜老坛酸菜的，你吃红烧可以吗？”

而傅临，一直在等他回来。

小代今年才二十岁，跟了傅临三年，他一边收拾房间，一边呜呜哭个不停，边哭嘴里边叽叽咕咕。

两天后，傅情打破病房窗了楼。

燕玦闭上睛轻嗅，空气中似乎还残留着傅临上的气息，淡淡的，清冽如雪。

看不下去的燕玦递给他一张纸巾。

等一个死人回来，究竟是怎样的心情，他现在很清楚。

——罪孽重如我，坠十八层地狱也难以赎清。愿世上无第二个傅临。

接下来，他又一一列被他与妹妹合伙杀害的人的名单，侯杰、吴诗萱一家、袁萌……包括从前无差别杀害的人，他都记着名字。

小代“嗤嗤”擤鼻涕，继续哭：“傅哥是好人，真的真的是个好人！呜呜呜……”

房钥匙是傅临的助理提供的，名叫代娃，纯正的山沟沟里来的娃，大家叫他小代。

他待在从前跟傅临同居的房里，这个房已经被傅临买下，一切件摆设还跟从前一样，包括他用过的牙杯牙刷巾，就像他从未离开过。

这样哭下去，本收拾不了遗。燕玦说：“你去歇着吧，我收拾就好。”

煽情，几乎是以旁观者的角度来审视自己不堪的过去。

毒品市场错综复杂，盘错，死了一个龙爷，可能还有爷、猴爷，不会轻易结束。但傅临挖起的冰山一角，也不会是徒劳无功。

“我知我有笨，但傅哥一也不嫌弃我，教了我很多东西。我妈生病住院，要二十万手术费，他二话不说就给我二十万……他真的是个大好人啊！”小代鼻冒一个鼻涕泡，他用抹掉，鼻涕糊了一脸。

他说他是傅临路边捡来的，当时来大城市打工，人生地不熟，被小偷偷了钱，追小偷的时候摔了一跤，把摔破了，坐在路边痛哭涕。然后就被傅临捡回去当助理了。

——从此，我的心里住了一个恶，它不分昼夜蚕我的良知，啃噬我的灵魂，直到我变得漆黑，拿起屠刀也不再害怕。我成了恶本。

这份认罪书一，无论傅临的世有多可悲，有多情有可原，也改变不了他杀了那么多人的事实。正如傅临自己所说，他就是一个罪大恶极的人。

这孩，一定是因为笨才会被傅临捡回来当助理。

他走他们曾经

他的粉丝都快疯了，疯了又哭，哭了又疯，连堂堂正正地给傅临哀悼都不到，因为傅临的死并不堂堂正正。

燕玦：“……不用，你自己吃吧。”

对于有些人来说，这世间黑是黑白是白，分得很清；对于有些人来说，他们在黑暗中待得太久，光明对他们来说是一奢侈。

她提前给自己与哥哥买了墓地，但她大约没想过，傅临早就给自己买了墓地，就算死了，也不会跟她葬在一起。

傅临是在以自毁的方式来赎罪。乔今听卫崇说，其实警方这些年一直有收到关于龙爷的线报，以及下面的几个窝，提供情报的人是谁，虽未言明，但此时只能想到是傅临。

这一晚，微博几近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