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护士来了打破沉默，堵在门的傅临让路，付鸣连句抱歉都没有，沉着脸又退回了病房内。

护士给乔今打了剂营养针

“付老师，你怎么来了？”乔今连忙坐起来。

乔今津津有味地吃菠萝，满酸酸甜甜，十分开胃，连带着想吃果。

陆声喜吃乔今的火炒饭，菠萝炒饭他还从未吃过，懵了两秒，。

晚间时候，来了一个让乔今颇为惊喜的人——付鸣。

“……嗯。”

乔今：“……”我的想法都写在脸上了吗？

乔今问：“付老师住酒店吗？来这边是差？”

话说时，陆余提了两壶来，方便乔今洗脸洗手立就有。他还买了艾草，待会儿给乔今泡脚，温经活脉排毒。

两只大菠萝一时半会儿也吃不完，陆声一不沾，乔今便说：“我明天给你菠萝炒饭怎么样？”

吃不完的菠萝放冰箱里。

付鸣低吃菠萝，掩去中半是欣喜半是失落的情绪。

付鸣与陆余彼此问好。陆余放下壶，问乔今：“你要吃菠萝？”

“长得真可。”付鸣说，“有像陆余。”

乔今探往外看，只见付鸣踉跄一步，后背竟隐约有些发颤。

陆余指着沙发彬彬有礼一笑：“付先生请坐。”

付鸣坐在陆声边，陆声像只警惕的小猫，呲溜跑到窗边躲在窗帘后面。过了会儿，确定付鸣是“草系”动，才慢慢挪了回去，坐在单人小沙发上。

门外站的是傅临。

啪！

付鸣：“……”

人来探望。

还没开，陆声就像他肚里的小蛔虫，地送上开心果。

乔今：“嗯。”削好的菠萝的过了夜就不好吃了。

病房内一片寂静。

动作太大，手臂越过傅临胳膊，打在了他脸上。

陆余说：“不好意思，我弟弟怕生。”

“应该的，我是他前辈。”还是男朋友。作为年长的一方，当然要着自己的恋人了。

付鸣取一只菠萝，看了陆声，笑眯眯问：“吃吗？”

“别动别动。”付鸣放下果——是两颗削好的菠萝。乔今愣了下，他没向任何人提起过，最喜的果是菠萝，而且这几个月就没吃过。

傅临显然也很困惑：“付先生？”往门里走了半步。

付鸣笑笑：“陆先生对卫很照顾。”

付鸣刚要拧开病房门把，房门霍然开，差撞到他鼻，连忙后撤一步，抬看去，却是倏地脸一变。

乔今笑：“他是陆老师的弟弟。”

傅临稍稍偏了下脑袋，笑：“不好意思，吓到你了吗？”

付鸣额角落下冷汗，呼急促，瞳孔有瞬间的失焦。傅临：“付先生？你没事吧？”见付鸣站立不稳，于是伸手扶了一下，付鸣登时如被毒蜂蛰了一下，劈手甩过去——

陆声摇摇。

陆余熟稔地用果刀将菠萝切成片状三角形，装盘，摆上小叉，端给乔今。而后给他支起床上餐桌，动作行云一气呵成。

坐了近半个小时，付鸣站起来，对乔今说：“你好好休息，我先回去了。”

听他这么说，乔今放了心，虽然他跟付鸣一见如故，但付鸣没有理由专门飞来看望自己。

傅临愣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