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怎么理解心中那灭般的失落与丧气，苏谨然失神地看着近在咫尺的一张清媚小脸：稚若新生婴儿，气如苞。

怀中人轻轻地唤他，这两个字从她的中来，与任何人都不同，尾音被拖得长长的，少女细腻白的手臂像是最柔韧的藤蔓，缠在他的脖上，让苏谨然有一心甘情愿被越缠越直到无法思考无法呼的错觉。因为那样的话，他就不必面对因自己一时冲动而产生的恐怖后果。

她不会饶恕他的罪孽，至少不会轻易饶恕。

“哥哥一定是烧糊涂了。”苏小媛抢先截断了他的话，“我想哥哥一定要说自己是烧糊涂了才会吻了我，嗯，很好的理由，我也能接受，你也能毫无负担。”

“小媛。”苏谨然突然有些张，因为她中的失望，也因为，她的目光不再永远停留在他的上，也不会永远以他的情绪为心情指向标。

太年轻，她甚至还不备完整的是非观，不知怎么区别一时依赖与倾心相依，而自己却要在她最惑人的年纪，利用她对自己模糊的情，将她圈禁在自己狭小的世界里，直到她一天天成长，而自己一天天老去，她的中倾慕不再，怨怼积，他自以为是的佳偶终成怨偶。

可是该怎么解释呢？该怎么解释自己失常的行为？他失控吻了自己的妹妹，而且现在都还因为她而，这要命的煎熬，烧得他快要不能呼。

苏谨然一下变得逻辑清明。

苏谨然突然发现，在这样的情况下，在他仍然还不知悔改抱着她的情况下，他很难再想各苍白无力的借来。

“怎么办呢，哥哥，你亲了我。”她在他耳边幸灾乐祸，“我猜，你此刻一定在想一个完的借，一定是的。”她的呼就洒在他的颈项，即便中说着堪称冷淡的话，于他而言也是难以忍受的引诱。

“小媛，你是个好孩。”他说得极有耐心，却每一字都是自肺腑，“我不知这三年来你在国外经历了什么，是开心抑或假装开心，但我很兴你没有怨我当初的狠心，我想从前我对你的确存在某先为主的误解，可我却欣喜你如今的改变，你变得明理而懂事，不再骄横跋扈，这样很好，女孩，终归不能只靠良好的家世与清丽的容颜，这两项都可能会消失，唯有过人的内涵，才能让你变得真正无价

“哥哥——”

这样的设想让他浑止不住一阵阵发冷，那当难降的·望之火仿佛被淋了一桶冰，迅速浇灭得不见踪影，苏谨然缓缓长吐一气，双臂小心翼翼地拥着怀中的躯，大手有一下没一下轻抚着少女柔顺的黑发，再耐心与亲近不过，那模样，仿佛你是他捧在掌心的宝贝，他可以纵容你任何程度的嚣张与吵闹，却并不带半亵渎。

近乎痛苦的低叹，除了自己没人听得见。

他的声音因为自压抑的情-而稍显艰难的沙哑，“小媛，我其实是——”

“没必要，其实真的没必要，没必要那么为难自己寻找各借，反正你不会是因为上我才对我这样的事情，既然如此，那给不给理由于我都没什么差别。”

病糊涂了，对，可以说自己病糊涂了什么都不知，这样她就不会用异样的光看自己，也不会害怕自己的变态，更不会想着离开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