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应过来时，已经微微偏向一边，能垂眸看清脚下的积，里面映着自己的脸。

嘴角明显泛起青紫。

他没挥手打过来。

豁然清醒。

过于困顿，以至于没有看清对方的动作。

“你再说一遍。”邹劭开，目光撩过对方握拳的手，“这次最好换一边打。”

他向前迈了一小步，双手环上自己的腰，脸埋在了肩窝上。

“你……你刚刚说什么？”邹劭微微抖了一下，目光却如同瞄准靶心一般没动半分。

外侧贴的冰面逐渐消，取而代之的是一团艳丽的火，让他整个人逐渐回

邹劭看见覃谓风的眉渐渐缩，拳逐渐握。

整个人还有些怔愣着，只能攥住人肋后方的衣，以此确保真实的觉。

衣服浸过，贴在上，给人以亲密的错觉，温度在相的每一寸角落升腾起来，逐渐灼烧衣，烧光，只留下内脏和骨骼。

白的影在夹中一闪而过，随后“轰”地一声闷响在耳侧炸开，嘴角放传导开撕裂般的疼痛。

说完这句话，他开始犯困，浑的关节酸痛，甚至睛都半眯了起来。

“不冷了。”邹劭回应。

“我当然有资格说，我是当事人，也算受害者，怎么没有资格？”他语速逐渐加快，“我的资格是你亲给的，你说你喜我，说过多少句，你记得几句？”

这次风寒大概真的很严重，心肺都不上来气，痛裂，冷得仿佛贴着一面冰，腹内却仿佛烧着一团火。

当覃谓风那天在图书馆外面，跟他说那些话的时候，邹劭实则已经起了几分放弃的念。

“但是我的喜，可能不是很值钱，尤其是说来的。”他语音顿了顿，“或者说，你喜我的时候，才值钱。”

也曾幻想过多坦白心意的场景，但从未想到这情形。

邹劭竟生几分释然的情绪来。

“我知今天是什么日。”他闷声说着，鼻息间混着的气打在锁骨位，让人有想咬人的冲动。

覃谓风的拳又用力松开。

这些话不是文字，是刀，浸着。

“也对，说过很多次了。”邹劭勉挤一笑，前却开始模糊不清。

“你听好，我喜你，以前是，现在也是。包括你跟我分手的时候，我只想打你，但我不想打死你。”

他心里也明白得很，过久的旧情无法死灰复燃，毕竟灰早就被风跑了。

珠没动，呼摒住，愣成了一个立人塑像。

一系列动作顺畅自然，像是曾重复过无数次那样。

邹劭一愣。

刀剖胃里，漫上睛。

哑着声音开，“我不是在怪你理问题的方式，我是在怪你理我们之间问题的方式。”

他甚至想不起来，拥抱的时候手应该摆在哪。

除非他们能在泥地上生一团火来。

“想再听一遍？”覃谓风再一次握了拳。

“外面太冷了。”对方顿了好久才继续说，“但我还在呢。”

他贪恋对方带给自己的觉，痛苦、愉，只要是碰，只要会相拥。

心脏会由于喜悦而悬起，迟迟未落，浑供血不足，以至于呼急促，指尖发冷，脑也愈发眩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