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自习还没上课，陈光坐在靠窗的第三排，用校服盖住脑袋

让那金枝玉叶的学神富二代才，一对一辅导自己这英文二十多个字母都认不全的真·学渣，也亏徐班任好意思说得来。

“那，就这样。”覃谓风冲着老师了标准的好学生笑容，那架势能随时随地揪去拍白牙膏广告。他似是不经意地往邹劭这边扫了一，两个人的目光正好对上，覃谓风又不声地圆移开目光。

“哎可以啊！”

邹劭站在一旁别扭得很，压抑着心莫名的火气，只想走去散散心——现在整间办公室里都是“数学外语满分”的味，令人窒息。

“不用！”

徐班任和邹劭的声音同时响起。

邹劭用力地带上了门，走廊里吃完饭回来的学生不少，都用略微奇怪的神看向这位从老师办公室里摔门而的奇葩。

刚刚站得久，上的伤有些撕裂的疼痛，又了骨里，邹劭简直无法用除了-之外的其他词语描绘开学两天的日。

徐班任跟覃谓风又是握手又是谢一顿客，邹劭刻意忽略他们两个家长里短地哈腰，扭看向桌上那一沓文件，只觉一个英文单词也不认识。

像覃谓风这分分钟能被中央电视台报的“中国好学生”，毫无悬念坐上了学生会主席，三刚开学就被保送清华。不仅学习好，还关心同学，随便送一个不认识的人医务室，还好心地付了医药费。遇见成绩不好的同学，还知主动提帮忙。

反面密密麻麻的小宋印了一大坨，纸张明显是被覃谓风整理过，像砖块一样整齐的小山摆在了老师桌上，空气中瞬时弥漫着一令人发的酸腐味。

别说一一个学弟，一一个补习了。就看着覃谓风和徐班任，两个人像老拜访基层工作者的客说辞，邹劭脑壳都要炸了。

“他一的时候也是我班上同学。”徐班任一手拉着邹劭，一手拉着覃谓风，像相亲现场一样介绍到，“当年他学考试数学英语都是满分，就语文扣了两分，还是因为一般老师作文给分上限58。”

覃谓风官方至极地朝着邹劭微微一笑。

“麻烦您挂心了。”他走之前没忘加一句，“但是怎么学，是我自己的事情，以后就没有必要因为成绩再麻烦您了。”

“我说了不用。”邹劭礼貌而不容拒绝地从徐班任手里手臂，一把抓过桌上的卷就往外走。

邹劭倒还真不吃好人卡这一。

徐班任又冲着覃谓风猛了几个，显然是对这位标杆弟不能再满意，“正好你已经保送了，学习压力不大。既然你愿意带着学弟，那自然是再好不过了。”

邹劭向来不喜虚伪应酬，每年过年串亲戚，饭桌上七大姑八大姨来回的嘱咐，不想听的东西着实一个字也没听去。

也不知过了多久，两个人你一句我一句的“好的好的”“谢谢谢谢”终于扯到了尽。邹劭没忍住打了个哈欠，有些随意地靠在了办公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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邹劭饶有兴趣地看着蝇小字神，以至于谈话期间，覃谓风偶尔几次扫过来的目光他都没有注意到。

“徐老师，这位同学需要什么帮助吗？”覃谓风说这话的时候看向徐班任，而不是邹劭本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