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了，导演。”方冬绥被夸奖，顿时笑眯了睛。

叶往低看了他一，被勾勒锋芒的眸里是藏不住的满意……他似乎比自己想象中更有演戏的天赋。

“A！”导演坐在监视前，目不转睛盯着前四个机位的显示屏。

周睚尚未禀报师门就回来，众人并不知晓。而作为门主首徒的凭竹正好带着师弟们下山采买归来，两方在江鸿门石门外相遇。

方冬绥很快琢磨完毕，

在对打中，周睚认凭竹所用的剑法是少年时自己教授，喜不定，两人重逢。周睚甚至亲密地抢来凭竹的剑，手持双剑，挽了几个漂亮的剑，眉飞扬，游刃有余，这一幕戏最后的镜定格在周睚朗的笑容上。

叶哥怎么……？[满问号GIF]

相比叶往的得心应手，方冬绥就显得力不从心了许多。他过分注重走位，心里又因牵挂着和前人的私事，注意力微微偏移。

老实说，这样明晃晃的躲避，叶往心里有数，脚步停滞在原地，神也愣住了，过了大约半分钟，转离开。

被化妆师特意修过的五官少了耀的致，多了不惧世俗蜚语的傲气，周睚看到他的第一句话居然是：“谁家小师弟长若这般白白？”

今天要拍摄的分是六年后回师门的周睚和凭竹见面。时隔多年，当初离开的时候都还是青涩儿郎，转却相见不相识。

凭竹神情未变，脆利落，剑对敌。

这场戏的重是在表现周睚六年游变化的情，再度回山，旧人已不识，其余弟面对嚣张跋扈的周睚，以为是江湖浪客，言辞不屑。周睚自然不耐，几番手弟落败。随即冷傲的凭竹上线，一袭淡藤外衫，将他腰勾勒的瘦削，却如修竹站在狼狈的师弟前，一举一动都是与旁人有别的清傲。

助理蒲小英趁着空隙时过来给叶往递喝，乍见自家叶哥上翘的嘴角一直没放下来，心里默了默，偏去看正在沉思的方冬绥，表情有些古怪。

“OK！”导演拿起大喇叭：“非常好，方冬绥情绪很到位，继续保持，放松不要太拘谨了。这条最后再加一个凭竹的特写，面对周睚和师弟手，凭竹不会再像小时候那样漠视，现在的他是师门弟的表率，有保护师门的重任。神情要微微凝重，但他人设立在那里，即便再担心也不会失态。”

他旁去。

他双一亮，一秒就和凭竹的清傲姿态截然不同，小尾都快翘起来了。但听到许导后面的话后，又手忙脚地绷住神，老老实实在心里琢磨。

现场的摄影机很多，需要在演的同时找准机位，神和走位都不能偏离镜。此时，没有经受过专业训练的方冬绥就了很多错漏。

导演商讨完毕后，拿起大喇叭组织群众演员站好位，之后才带着叶往和方冬绥走了一遍戏。叶往很敬业，站在摄影前就很快了角，完的五官成功将周睚不可一世的狂妄表现得淋漓尽致。一潇洒笔的劲装，长眉若挑，薄微微掀起弧度，飞扬跋扈里的劲儿里携着几丝风。

方冬绥脸上的表情裂开，想起昨晚的尴尬场面，心里为难，总觉得面对也不是，躲开也不是。但他下意识地往旁边走了几步，拉着正侃大山的群演说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