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觉得叶这个人真的有些奇怪。

叶立即改：“我……您想想啊，国不可一日无君，要是你累坏事了，那这个国家怎么办。”

叶侧首，看见沈少珩满期待，只望他劝下封栾，再回过，又见封栾神憔悴，那一脸在猝死边缘的脸，他终于了一气，下定了决心。

只要他愿意拉下脸去戳封栾的死，他不信封栾不同意留下来。

封栾：“你们不必骗……”

叶：“……”

叶：“呜呜，心还痛。”

“早睡吧。”叶挪了挪，坐到了封栾边去，，“你都不睡，我一个人睡

封栾：“……”

封栾一怔：“你……什么？”

他二人的演技实在不佳，看得封栾有些无言，他本想开此事，可看叶睁大了睛好似还有些委屈地看着他，他不由微微一怔，心中略有些松动。

“还有两天就回京城了。”叶说，“你要是生病了，那我咋办啊？”

还好，他知封栾的死。

封栾迟疑不决，叶不免有些着急，他知京中之事要，也知封栾心系中着急赶回中去，可人总不能不睡觉，要不然封栾怕不是要变成一个缺觉猝死的皇帝。

叶委屈：“夫君，我。”

虽说封栾是愿意留下来了，可他睡不好这件事，或许还需要叶来主动解决。

封栾：“……”

叶觉得，封栾睡不好，是心病。

他见封栾放下随行，再转看向沈少珩，正巧见着沈少珩满脸敬佩，私下偷偷对他比了个了不起的手势。

叶松了气。

这些年来，他边所有人对他几乎万分尊敬，不敢有一丝懈怠，可叶说话一向没大没小，和什么人都那么亲近，像是极好的朋友，哪怕偶尔对他用一用敬语，那也像是故意与他打趣玩笑，实在没有君臣之间的隔阂与尊敬。

可他很喜这样的叶。

罢了罢了，说到底还是得卖相。

封栾坐在火堆旁，捡了枯柴拨篝火，一面回首看他：“你若是累了，就早些休息吧。”

不就是面吗！他不要了！

既是心病，那也就只能由封栾自己来解。

封栾：“……今天就留下休息吧。”

一时之间，封栾竟不知自己该说什么话才好。

叶又说：“有什么事也别一个人憋着啊，你可以告诉我，再不济……我觉得沈少珩也是一个很好的倾述对象。”

沈少珩生了火后便主动躲到离他二人较远的地方去了，云侍君要安皇上，他是该给二人留些私下谈的空间，而叶坐在封栾边，他不算心思细腻，因而也不知究竟该要如何安，思索许久，想来想去也只有一句节哀顺变。

叶：“……”

火光映照之下，他好像更显得落寂了，不过赶了几天路，他却好似已瘦了一圈，神虽沉静，目光却如死，看得人说不心慌。

封栾：“……”

不远的沈少珩：“？？？”

日就提早休息吧？”

以往是因为封越之事令他心怀内疚，久有梦魇，如今只怕是因为悲痛担忧，他不知京中局势如何，若太后不是病逝，此事会不会与封越有关系？若真是封越对当年皇贵妃之死的报复，他又该如何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