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桉再一次攥了拳。

郁楠瞪大了：“？？？”

他羡慕那些可以聚在一起玩弹珠和捉迷藏的小朋友，羡慕那些假期可以聚餐唱KTV的中学生，更羡慕那些与朋友结伴去旅行的同龄人。

“噗”，郁楠偷偷笑了声。

什么玩意儿？

而他只能一只笼中的金丝雀，被驯养成最乖巧漂亮的样，供人观赏赞扬。

成长让他们留给彼此的时间越来越少，可未来的日还很长，今后他们会怎样，郁楠想都不敢想。

他的语气和神里都透着一怪气，秦桉这暴脾气，登时就火了。

一句漂亮的反击，怼得卷哑无言，周围的人听来他话中的意思，都憋着笑，有些甚至低低的笑了声。

“对对对，是家属！”壶拍拍郁楠的肩膀：“嗐，这是我秦哥的表弟，跟我们关系可铁呢天天一块吃饭，都是自己人，自己人。”

“哦，表弟家基因真好，”侯择七看了秦桉一：“你这肤，有不争气啊。”

他默默挑着火锅里的，垂着有一搭没一搭的听着大家聊天。

侯择七余光瞥了秦桉握的拳，神顺着他绷的肌看上去，打趣：“你带来的人吧？长得好看，我还以为是你家属呢。”

男生十六七岁，是正值青和血的年纪，他们聚在一起仿佛有聊不尽的话题，可以从八卦聊到好，也可以从经历聊到梦想。

秦桉：“……”

秦桉是他唯一的朋友，而秦桉唯一的朋友，却不是他。

“哦，那请问你是哪条街上跑来的？”他声音本就比常人低上几分，此刻嘴角噙着笑，神里却是冷的。

还没等秦桉开，侯择七就先接了话。

他不能和陌生人随便接，不可以随意七八糟的朋友，更不可以自己单独外。

郁楠就坐在他们中间，听他们聊自己听不懂的话题，觉既新奇又有趣。

他从来没想过自己会有一天能和这么多同龄男生聚在一起，放下份和工作，轻松的和他们吃饭聊天。

年级的队员多少都沾了酒，劲一上来，说话都兴奋地手舞足蹈，大抻着脖，给新队员

术班的长得就是好看，往这一坐，就显得鹤立群的。”卷边说边毫不忌惮的在郁楠脸上上下打量着。

秦桉的拳松下来，满脸写满“你他妈智障吗”的神。

他们可以坐在慢悠悠的火车上聊着天行空的话题，可以一起拍照纪念自己曾踏过的山川湖海，他们张扬而又自由，青而又无拘无束。

从小一直陪伴在他边的，只有秦桉，他们从幼儿园到小学，再从初中到中，一直都是形影不离的朋友。

秦桉暗骂一声：“……”

在他的印象里，从自己成为童模的那一刻起，父母和经纪人就开始限制他的人际关系。

第21章誓言

幼儿园的时候他们是上下铺，睡着同一张小床；小学的时候他们是同桌，没有三八线，还可以共用彼此的文；初中的时候他们是同班同学，隔着几张桌，上课只能传着小纸条；而现在，他们只是同校的校友，只有寥寥无几的课间时间才可以在一起说几句话。

郁楠看着秦桉与队友们畅聊着游泳相关的话题，觉恍惚又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