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芸说：“我有录音。”

“念总不是找我来吃饭这么简单吧？”

“我和我父亲每次跟洪翔及俊人哥聊事的时候都有录音。”何芸说，“就怕到最后说不清楚。我都传到网盘里了。”

“猜到了，也得证实。”池晔说，“很多事情讲究真凭实据。”

“我上上周回B市拍节目的时候，从公司争取到的合同，你看看，有什么疑问。”

“可以。冤有债有主，我清楚得很。”池晔说。

“那要油碟吧，谢谢小叶。”何芸坐下来说。

“我要你给我写个承诺书。”何芸说，“这事儿要跟我跟我父亲无关。”

池晔递了一支笔过去给何芸：“当然。”

“代价？”

温俊人抵达星洋楼下

池晔：“确实。”

*

一会儿，似乎是池晔的自在染了她，让她莫名心安起来。

何芸纠结了一会儿。

他从包里拿了那份合同递给何芸。

“我不需要你陪谁睡觉，给谁当金丝雀。”池晔说，“我只要真相。”

何芸将音频连接发送给了池晔。

池晔笑了：“洗耳恭听。”

何芸一怔。

“嗯？”

何芸咬了咬嘴：“好，那我说。”

何芸压着自己的疑问，认真的看了一次合同，慢慢从诧异变成了惊讶，又从惊讶中生了无数的惊喜，等她放下合同再去和池晔说话，声音都变得雀跃。

然后她期期艾艾的问：“念总，合同我可以签了吗？”

“天上没有掉馅饼的好事。”何芸笑笑，“您是要我什么呢？说实话，我之前为了想，连准备陪人睡觉这事儿都想好了，到底是没成。我也不知念总想让我什么。”

“当初你父亲和我父亲池向荣，是不是温俊人和洪翔授意？”池晔说，“后来池向荣去澳门赌博，输了那么多钱，他一个信用破产的人，为什么能用我的名字能借到几个亿的额贷款？这笔债务最终还真的落到了我的名下，是不是有人盘。”

“我不是觉得合同不真……”何芸小心翼翼的说，“我是想知，这合同要签约有什么代价。”

“看，看完再说。”

“这事情，确实是洪翔和温俊人授意我父亲，安排我在您边的也是洪翔。”何芸说，“后来洪翔给了我父亲一笔钱，大概是二十万左右，让我父亲怂恿池叔叔去澳门。去澳门的材料也都是洪翔安排的。您不是都猜到了吗？”

也许是十分钟，也许甚至只有五分钟。

但是她并没有纠结多久。

“念、念总，这合同是真的吗？”

叶贝星答应了一声，门去拿蘸料去了，就剩下他们两个。

池晔将涮好的放到何芸碗里，抬看她，笑着说：“吃呀，难得俊人不在，给自己放个假。”

池晔忍不住笑了：“合同当然是真的，你只要签字就能立时生效。徐卿以后带你，承诺合同期内提供相应匹资源。情况都在合同里写着。”

何芸狐疑的拿起合同，看了一会儿，表情就变成了诧异。她有难以置信的看向池晔：“念总，这合同……”

“真相？”

“你放心，这些事情，我知的，都和你以及你父亲无关。”池晔说，“你不用担心说了实话，这份合同就不给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