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谭飞航过的什么非人日，房间里甚至比雨地里还要显得冰凉。

苏晓不知池念是真傻还是假傻，敢这么摸老虎。他沉默了两秒钟，本来想敲门跟他提提，又觉得犯不着，转走了。

*

他把西装和领带都顺了一下，挂在了门厅的挂钩上，然后才在客厅的沙发上坐下，过了好一会儿也没人下楼。

“飞航。”

毫无褶皱。

一楼客厅的灯亮着，没有人，整风格是一片灰黑，除了沙发靠背扔着的外，还有领带，黑的沙发上翻着冷清的光。

他左手拿着手机贴在耳朵边，右手拿着鼠标，正在看着电脑屏幕上的什么材料。

没开灯的厨房里，冰箱的把手上甚至还有泡沫包装没有拆开。

周围的拜访件一尘不染，似乎除了清洁卫生的阿姨，并没有被人真正使用过。

“飞——”池念刚要打招呼。

“不会敲门吗？”谭飞航的声音已经从书桌旁传过来。他只穿了一条睡，赤着脚踩在地毯上，脖上围了一条巾，发还来不及，正从发梢滴落在巾上。

谭飞航这才有了反应，他用巾了一下，一边伸展双，靠在了座椅上。

谭飞航冰的开：“谭先生。我记得一开始你就是这么称呼谭天和的，不是吗？”

池晔也不觉得尴尬，把茶放在书桌上，然后走到对面的椅上坐下来，翘起他的大长，又开始整理行程，等他终于把事情梳理好，抬一看，谭飞航正好挂断了电话，那双漆黑的睛正盯着他。

一边是一个主卧房，门开着，里面只亮着一盏夜灯，洗手间的门也开着，还有温的气散发来。

可是谭飞航并没有打算饶过他，池晔不说话，他也不说话，就用那双冷清的眸盯着他。

池晔心尖一抖，有一些晃神——他一时间有难以把这个带着成熟内敛气质的谭飞航和十年前的谭飞航廓重叠了起来。

“你继续说。”谭飞航对电话里的人说，然后他轻声嗯了几声，直接将池晔晾在了一边。

“那叫什么？”池晔反问他，故意拖长了声音说：“叫你航航……小航……”

“也没别的什么事

池晔意识到谭飞航大概是不会下楼了——所谓的给自己五分钟，应该也只是个说辞。

冰冷的似乎看穿了他所有的秘密。

池晔推门去。

另外一边是一间书房，门半掩着，有灯光从门里挤来。

于是他一边在厨房里煮了一壶茶，一边掏手机，打开速记件，开始梳理最近的行程和后续的计划……过了十分钟，茶沏好，客厅里还是安静的。

“这也太生分了……”池晔抿着嘴，神带着无助的撒。

于是他坐电梯上了二楼。

“找我什么？”谭飞航问他。

“别叫我飞航。”可是如今的谭飞航，冰冷的让人有陌生。

“找我什么事？”他问。

“知啊。这么叫显得亲昵，我记得天和以前就这么叫他。”池晔笑了一下，然后当着苏晓的面关上了大门，把这位总裁秘书关在了门外。

过了好一会儿，池晔轻叹了一气，像是妥协了一样的说：“谭先生好。”

池晔浑哒哒的，忍不住打了个冷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