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对方不相信，他还调了手机相机：“喏。”

教室里一片狼藉，糕是没法再了，老师还在给大家歉，说一些补偿的事。林竞和季星凌拎起书包，偷偷从后门溜了。

季星凌犹豫着看了一，没事，真的没事。

“不然我带你去洗手间，我不看，好不好？”

教室里有许多人，季星凌不知自己兽化到了什么程度，注意力也始终集中不起来，所有的嘈杂和脚步声都被无限放大，指尖也有些发颤。

林竞手里还端着一盆打发油，料理台上太，所以刚刚停电时也没放回去，怕撞翻东西。现在他扭看了一季星凌，手却一松，一整盆油都“当啷”扣到了地上。

季星凌猛然闭上。

！

“怎么了？我正要去前面拿纸，看你的满鞋都是，等会去楼下重新买一双。”

除了有些神情慌，并没有什么异常。

“我的鞋没事，就好了。”狭小的空间里，林竞看着他，微微起伏着，明明已经很张了，却还要尽量让自己语调听起来正常，“季星凌，那个，你睛好像有红。”

少年们也沉默。

初的风寒凉，迎面一才发觉，两人都是满的汗。

季星凌僵着没吭声。

林竞很小心地凑过来，透过额前凌的碎发和他对视，然后明显松了气：“没事了。”

“……”

季星凌的沉默情有可原，林竞的沉默更情有可原——他先是被对方血红的双瞳惊了一瞬，当初那些异想天开的疯狂猜测再度爆涌心，还没来得及捋顺，就又想起来一定不能让别人看见，于是本能地帮对方捂住睛，拼命安他，尽自己也快吓懵了。

“啊！”教室里一片惊呼，老师赶安抚，说可能是空气开关闸，让大家先站在原地不要动。季星凌趁机收回尾站起来，用手机打光把小林老师拽到边：“没事。”

租车师傅很沉默。

季星凌结动，然后咬牙睁开了睛，依然低着。

他声音很轻，然后下一刻，整个人都凑近，把季星凌抱了怀里，“就一，你先别张，你睁开给我看一下，然后我们回家。”

直到现在也是懵的。

疼顾不上了，骨折没骨折也顾不上了，什么时候冒来的更顾不上了。季星凌抬看了教室中间明亮的白炽灯，右手使劲一攥。

空气中，那些蓝紫的细小电光骤然膨胀。

灯罩发“砰”的闷响，整层楼的灯都变成漆黑。

林竞掌心迅速遮过来，挡在了少年的前：“别怕。”

这时电工已经修好了电路，教室里骤然亮起。

江岸书苑附近最近在检修地铁，有一段路很堵，所以师傅在路就把他们放了下来，得走估计五分钟

“你慢一。”季星凌吓一，到扭找抹布。林竞已经拿过桌上一盒纸，蹲在地上狂，钢盆被捡起来后，就只剩下黏糊糊的打发，并没有抹布，那自己刚刚踩到的……还有，他猛然拉住季星凌的衣袖：“蹲下！”

前是漆黑的，透一片暗血，他慌地想，除了睛红，然后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