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季星凌摸摸他的脸，“睡吧，晚安。”

嘴上这么说，却一直没有关灯，不想睡的意图分外明显。

林竞一样没什么困意，他侧过，一个人玩手机。

灯熄灭后，卧室里也安静下来。可能是不想再被拉起来数学，大少爷这次终于肯消停，闭一动不动，和中了黑法的睡人也差不多了，林竞仔细听了一会，直到对方呼绵长，才小心翼翼挪过去，在他角迅速亲了亲。

很OK！

季星凌问他：“你还害怕吗？”

他其实并没想过要什么，毕竟还没考到500分，连正牌男朋友都不是，但就是不想睡，像小时候过年，明明没什么事，也要固执地守岁，好像只要那样才能守住闹……以及守住这份青涩的喜。

大少爷就不是很兴了：“哎你这人，手机有什么好玩的，你玩我行不行。”

季星凌解释：“周六你不是在陪爸妈吗，我一个人没事，就把数学完了。”

季星凌再接再厉，力行地诠释了一下“玩我”，时不时伸手过去撩一撩旁边的人，无赖兮兮，痞兮兮。

季星凌的手僵在半路：？

“早。”季星凌蹲在床边，“你再睡十五分钟吧，不用着急，我去洗漱。”

林竞肩膀一抖，趴在枕上闷笑。

而众所周知，小林老师不怎么禁撩，为了防止枪走火，他脆纯洁而又及时地建议：“时间还早，不如我们再两张卷。”

并且还背完了序单词3500！

你林哥已经考到了五百分！

林竞迷迷糊糊地说：“早。”

“哎，我说你这样可不行啊。”季星凌接漱，看着镜里的人，没正没经继续嘚瑟，“还不是男朋友呢，怎么可以提前享受权益。”

很理直气壮！

“你为什么不说话了，是不是觉得你未来的男朋友很厉害，很，很值得一个亲亲？”一边说，一边把侧脸自觉凑过

“抄什么，数学我完了。”

“……”

林竞把手里的空瓶丢垃圾桶，走过去懒懒趴在他背上：“困。”

灯被调到最暗，仿暮黄昏的光柔和照着两个少年。

梦超甜。

虽然肯定还是有不会的，但老李对这类作业的要求是“会几步写几步”，写步骤也算完成。

算了，睡吧。

第二天清晨，季星凌醒得比闹钟要早，他这一晚睡得不踏实，总惦记着边有个人，怕姿势不老实把人折腾醒，因此睁第一件事就是扭过，确认林竞依旧好好的，安安稳稳地睡着，才轻手轻脚爬起来。

“还好。”林竞扭看他，“就是有想不通，我打算在放假的时候，再和我爸讨论一下这件事。”

床上的，还留着清新活力的甜柚香味，林竞裹被，心想自己要不要也换成同款浴，就……很好闻。他又磨蹭了一会，才踩着拖鞋去浴室，季星凌正在刷牙，电动牙刷蹦细密白泡沫，糊糊地说：“你等我会儿。”

“不是男朋友是你的错，又不是我的错。”林竞自己了一次牙刷，“今天早自习老师要讲题，你在车里记得抄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