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望一惊，嘴里的翅掉回了饭盒里，耳尖微微发红，有些不敢看顾妈妈。

莫望把书翻到下一页，继续认真看着，仿佛什么都没听到。

今天，顾也兮也还是继续委屈地盯着莫望，“你给我好不好，我觉得我要馊掉了。”

顾也兮不兴了，“你就光给他好吃的，你偏心！”

顾也兮盯着前两个开饭的人，他不是很懂，为什么他们偏偏要在一个病人面前吃他不能吃的东西，就不能到别的地方去吃嘛？就不能敲了他再吃嘛？？？？

他看着莫望一咬住翅，突然开了，“电视剧里不都演婆媳关系不好吗？怎么你们就这么和谐呢？”

“妈，你变心了，”顾也兮哭丧着脸，“你以前说我宇宙最帅的。”

“谁欺负你了？”门传来温柔的女声，一听就知是顾妈妈。

顾妈妈敲了一下他的脑袋，“你现在还不能吃这些，乖乖躺着，没你份。”

不过似乎并没啥用。

虽然这些天以来，莫望没有特意回避什么，但毕竟没有正式和顾妈妈说过，莫望一直以来都规矩的，在顾妈妈现的时候也很拘谨，这突然被戳穿，突然觉得特不好意思。

“臭莫望，坏莫望，居然欺负病人，人家都这么惨了，你居然还要欺负我。”

“不要嘛，都多大了还要找妈妈。”

“嗯。小莫饿了吧，给你好好吃的！有渴了翅，有炒包菜，还有......”

顾也兮倒是接得很自然，“是是是，哎，这只有新人笑，谁听旧人哭啊。我困了，睡觉了，你们嚼翅小声！”

“嗯？”

午饭过后，顾妈妈提到楼下的院走走，莫望给顾也兮加盖了一个毯后，跟着她下楼。

“小莫？”顾妈妈笑着开了。

顾妈妈不知是早就猜到，还是没把这当一回事，拍了拍莫望的脑袋，“莫望比你乖多了，长得又帅，我对他好你有意见吗？”

“小兮很喜你呢，是吧？”

莫望睛依旧盯着手里的书，举了举手机，上面显示1147分。顾也兮明白他的意思，顾妈妈每天12都会准时来看顾，然后陪一下午，莫望的意思是，洗澡的话找妈妈。

“我说的是我儿宇宙最帅，”顾妈妈若有似无地看了莫望一，“现在莫望也算是我儿了，是吧？”

莫望把书盖起来，有些局促地站起来，“阿姨。”

顾也兮刚醒来的时候，还没什么力气说话，只能蚊哼哼地哄莫望，没过几天能说话之后，就开始不停地逗莫望，示好求和。

是饱情，一刻都不挪开。不过顾也兮醒了之后，莫望就开始闹脾气了，他们两个几乎从来都没闹过脾气，之前都是莫让着顾。不过这次莫望像是认真的，顾也兮醒来后，他虽然还是每日定时定过来看他，照顾他，但就是不肯跟他说话，满脸写着：我生气了，哄不好的那！

两人相对无言地走着，莫望还于不知所措和略微的尴尬中。他早已认定顾也兮是相伴一生的人，也预想过很多次见家长的情况，但真实发生和想象是很不一样的。他从未试过和哪一任发展到过这个地步，心里张得很，怕顾妈妈对自己印象不好，怕顾妈妈不接受自己，什么都怕。

莫望有些愣住了，不知怎么反应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