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望没有回答，只是问：“你故事讲完了么？”

“什么？”

莫望懂了，张梨本就没病，不过是念受不了母亲的执念了，于是谎称她生病，每天给她各药，导致她卧床不起，越来越差，现在几近死人。

念大笑起来，“你以为，我是要治好她么？”

“当时我看着你的家、你的卧室、你的衣服、你们的合照。你知我看到了什么吗？”

“真是无情呢，”念懒洋洋地说，“哥哥就没有什么想要跟我说的吗？”

“她了什么？”莫望低声问。

“直到你发现了我？”

“她一生致力于把自己的儿打造成心心念念的死去了的人，不是神经病，还有其他解释吗？”

莫望突然好似理解两个人的实际关系了，这让他有难以接受，“你们......但是那些药，我看很多并不是神药。”

“讲完了。”

“还活着。”

“活着比死难受呢？是吧？”

莫望语气很冷，

样？”

念敲了敲自己的脑，“神经病。”

莫望哑无言，他知念说的是歪理，但知了念的经历后，他可以理解念为什么有那么多的怨恨。

“呵，你这神，是在可怜我么？”

“她了什么？我想想。从小到大，别的小孩去玩，去上学。我只能在家，学习怎么变成父亲。她把父亲的名字给了我，在我的上重现父亲的伤疤，每日给我讲父亲的事情，让我模仿他的音容笑貌。如果得不好，就会挨打。当然了，如果得好，给的也不是我想要的奖励。有时候我会故意错，因为我宁愿挨打。但我之前从未怨过，也觉得这是理所当然的。”

“神经病？”

“嗯，我去的时候，你不在，爷爷也不在。我从台爬去，看着里面的照片，我什么都明白了。明白了母亲心里那个为了毒匪集团而英勇牺牲的英雄，那个一心一意待她的情郎，不过是个双面人。而且他早就有妻有儿，我们母两不过是他在执行任务时候的一个意外产。”

“带我去见顾。”

莫望有些好奇也有些在意，“她什么病？”

“这一切原本可以是我的。”念脸上所有的笑意都收起来了，脸跟着外面的天一起沉了下来，“我的爷爷、我的房间、我的衣服，还有我们的合照。同样都是父亲的孩，凭什么我当了快二十年的替，而你却可以有自己的人生？”

“可以这么说吧，但其实不太正确。”念从袋里一张照片，是莫望小时候和爷爷去游的合影，不知是什么时候被念给偷走了。

“所以你就开始怨恨了，怨恨你母亲的盲目，怨恨我的存在？”

“你去过我家？”莫望惊讶。

“是，”念瞥了莫望一，“直到我发现了你，这是一个意外的发现。你可能不记得了，大约三年前，我在街边偶遇到了你。我第一就觉得，太像了，你实在是太像父亲了。我忍不住跟着你走了好几条街。你好像有些醉了，并没有发现我。之后我一直想着你到底是谁，为什么会那么像父亲，难是回？那天之后，我天天忍不住回到那条街，为了再见你一次。也去那附近的店打探，终于打探到你住哪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