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尔一路走过来，路边的草都是芜君亲手的，树木也都是他让人修剪的，这一池睡莲和鱼也是他让人放的。当时不觉得，现在看来，这地方都留着芜君的痕迹，跟以前没什么不同，可因为芜君不在了，又显得不一样

“你不能这么下去啊，李尔，你听见我的话了吗？”

李尔“噌”一下站起来，揪住艾斯的衣领，睛火地看着他，嘴动了动，什么也没说，放开了艾斯，自己转走了。李尔知艾斯是在关心他，可是跟一个Epsilon，本没办法聊这事。

第二天他一直睡到中午才醒来，也不去市政厅，还穿着昨晚的带着酒气的衣服，形容潦草地吃饭。

艾斯也不甘示弱，站起来指着李尔鼻：“李尔，你还要这么下去多久？你看看你现在这副鬼样。”

李尔一筷戳到碗里，艾斯却一把抢过了李尔的面前的菜碗，一些被到了桌上，李尔筷一摔，一脸愤怒看着艾斯：“你他妈啥啊，能不能让我好好吃个饭？”

艾斯两步追上去：“夫人让我看着你，大家对你现在这样都很担心。”

“我他妈饿死了。”李尔一边鼓着腮帮大嚼，说话时，渣也吐了来。

“……”

他。

李尔拧开了和书房相通的另一扇门，这是芜君居住的那个房间。一切都还和原来一样，衣柜里整齐地挂着他的衣服，玻璃柜里整齐摆放着他的领带、领结、针、袖扣等致的小玩意儿，那枚红珊瑚针，在其中格外醒目。书桌上还有写了一半的演讲草稿，字迹遒劲有力，本不像自一双柔若无骨的手。

仿佛芜君只是临时门，他的所有都还在这里，他很快就会回来。

艾斯终于还是忍不住了，拉开李尔旁边的椅坐下：“嘿，我说，你吃慢行不行？”

“我知，你们给我时间行不行？”

李尔转，他是真被艾斯搞得一肚火气：“我他妈现在不想听你说话，一边呆着去。”

李尔来到后院，艾斯总算没有跟过来。他朝池塘边走去，远远就看到夏利在对面的池塘边撒面包屑喂鱼。

“不就一个芜君，没他天还能塌了？你振作一下行不行，这世上还有那么多Psi，你另外找个又不会死，用得着把自己成这样吗？”

艾斯在他面前走来走去，满脸都是言又止。李尔也不问，好像是一辈没吃过这么好吃的饭，全神贯注地胡吃海，仿佛自己就是个敞布袋，只把往嘴里。

而那张雕的金丝楠木床上，轻纱帷幔在夜风里轻轻飘着。李尔在提它国的日，总想着回来，回到他的公馆，回到这张床上，在自己的地方跟芜君缠结合。他也不知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渴望，在自己家，在芜君喜的雕床上，看他**，让他怀上孩，对于李尔来说，这才是圆满。

李尔撩开帷幔，躺在了芜君的床上，也许只是错觉，但他觉得这地方还残留着芜君的气息和味，李尔扯着被盖住自己脑袋，薄被下隆起的，微微颤抖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