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又在后面，看着镜里凑在一起的两个人，真的有不明白。

“沈又？沈又？”温俞明见他神，皱皱眉，把他唤回神问,“是哪里不懂。”

所幸除了对待沈又，穆凛在面对其他人的时候态度都很平常。

封胥问：“怎么了？”

过了会儿，同是B小组的王澈然来找他：“穆哥，能教下我这个动作怎么的吗？”

又帅又稳。

温俞明小心看着这边。

穆凛应了声，扬声和温俞明告别后，同封胥一起离开了练习室。

镜里的穆凛用慢速一地把动作拆解开给他看。

沈又在他来的第一时间就看到他了，却没选择凑上去和他说话自讨苦吃。

他只是从自己的利益角度发想获得一好。但明明已经把野心暴得这么明显却并不肯承认，于是而无法让人生好。

其实沈又这人说不上多坏。

【昨天看穆哥对沈那样，我以为他不乐意教人呢……】

【这组都是好

他的胳膊而已……至于吗？

这些沈又昨天已经领教过了，于是很识趣地不再来招惹他。穆凛站在窗边，乐得轻松。

“温俞明的脾气真是好，”穆凛摘下收音麦关掉，尖了腮帮，意味不明地笑笑，“……换我在那，半句话都和他说不下去。”

封胥简单评价：“可能有一急功近利了。”

沈又尴尬地挠了挠脸，收回视线，对温俞明：“就是Cpart那里……”

……为什么穆凛对谁的接近都可以接受，唯独他不行？

穆凛对他印象不错，也笑笑：“早安。”

外面的走廊空的。其他练习室里的选手要么已经离开，要么还在张的加练之中。

【才不会！穆哥人好的，从一公开始就一直很尽力地在帮队员。】

第二天，穆凛到练习室报的时候几个度较慢的选手都已经到位了，温俞明在他之后几步走来，和他笑着说了早安。

哪些人是好心接近，哪些人是别有所图，他当然能够觉得来。

穆凛盯着他的肘运动，皱皱眉，手托着他的手肘往上抬，简明扼要：“框架要大。”

穆凛隔岸观火般懒懒地兜看着，觉得温俞明这个队长当得真是不容易。他正思索这问题怎么解决的时候，封胥拉住他手腕：“走了。”

“拳的时候手不能打直，哨了才好看。像我这样手肘抬起来，肘沉下去的时候手起来……然后砸，定住。”

明明能力说不上弱，心思却没用在舞台上。他想的是怎么才能留下来，而不是怎么把舞台展现好。每个人有每个人的追求，这样的想法好像没法让人说是错误的，但难免让人觉得失望和惋惜。

穆凛又不是傻。

【澈然弟弟是真的很努力啊，就是基础不好】

然后王澈然就跟着他的动作来。

——这人不好惹，还无遮拦，他的不半不加掩饰。

昨天穆凛不乐意沈又来请教他，尽职尽责的队长就留了个心，不想队内横生矛盾。

他低下去看对方递过来的歌词本，然后对着落地镜抬了抬下，示意王澈然看着镜。

温俞明尽职尽责，从他说的那里开始细细地问他是哪里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