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以后的雍国，就靠枳儿与你了。”

我拍拍他肩膀：“待回去后，将这些都告诉枳儿吧。从前王室隐瞒了这段旧史，以至于我们对此没有提防；今后便让后人都知晓此事，虽不光彩，但还是坦然吧。”

洛丰平嗓音嘶哑：“疯？不错，当初我祖姑婆目睹皇帝战死，自己被军糟蹋、充作营，确实变成了疯。洛家一门在庆都被攻破之时，全族男人被斩首，女人都被□□至死，血浆铺满了整个宅院。我祖父当时尚且年幼，被藏在枯树之中，也几乎吓疯了……哈哈哈，不错，我们就是疯！”

我笑：“怎么？难说你不愿再辅佐国君了？”

大概，气愤：“疯，你们洛家全是疯！”

温瑞摇：“不，怎么是这样？历代先王，都是睿智开明、民如，所以咱们雍国才成为诸国中首屈一指的富庶之地。我温氏，从来对国君都是从心里仰望敬服的……怎么是这样？！”

温瑞缓缓地蹲在地上，抱住了：“殿下，难他刚才说的，都是真的？咱们雍国，就是这么来的？”

温瑞耳一红，低下去：“当然不是，今日殿下这样说，臣更加想为国尽忠了。臣一定要像温氏历代前辈一样，对国君忠心不二，毕生尽力辅佐。”

我自己尚未从震惊中缓过来，过了好一会，才稳定心神，勉答：“不错，我也是在魏国才知，宁氏先祖，确实是害死膺哀帝的叛臣。”

他忽然又歇斯底里地笑起来：“所以我冲上去杀了她，一剑穿心！她连哼都没哼一声，就死了！真是痛快、痛快！哈哈哈！”

他还是个少年，历经艰难，好不容易辅佐新君复国，想必是靠定信仰撑过了这些年。如今乍然得知这些，心中惶惑在所难免。

我战栗不止，再听不下去，近乎虚脱地挥手：“将他押下去关好，带回秣陵，在王陵前死。”

温瑞看着我，原本迷茫的神渐渐清明：“殿下……”

亲手杀了那个曾经心醉于你、在征之前情望着你的女？

温瑞脸煞白。

冷冷的风了军帐，四下寂静无声。

他近乎疯狂地仰天大笑，直笑得几乎不过气、笑了泪：“就是那样！我杀了她！”

我哈哈大笑，连日绷的神经终于彻底松弛下来。

我眉心，安他的同时，也努力整理自己的思绪：“他说的那些是真的，历代国君睿智开明也是真的。大膺覆灭已过去了六十多年，难因为这段旧史，如今我们就要放弃雍国？就算雍国覆灭、再死多少人，大膺也不可能再回来。”

温瑞补充：“还有殿下您。”

我坐在椅上，忽然问：“所以你亲手杀了少曦？”

温瑞看着我，还是有些发愣。

似被刺了一刀，洛丰平声音低下去，似隐着痛楚：“她中了荣昌公主的圈，被抓了岐人军帐……岐人，要对她不轨，她……她就那么看着我，睛那么平静，让我杀了她……”

我将他拉起来：“正是因为从前犯下了罪行，如今才更要将雍国治理好，让治下百姓都能安居乐业，如此才勉算是为前人赎罪。我是这样想的，你觉得呢？”

待他退下，我长长

原来，洛家从三代之始，就怀着报仇的计划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