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怒得几乎双眉倒竖：“王裕松！你果然是来消遣本！你来此就是要炫耀？炫耀你明目张胆地救了本的仇人？！”

王裕松隐隐咬牙：“是。她当初因为臣……的缘故，被臣家长辈逐大魏，她无所长，后来在岐国馆冒充公主……只是借此多挣些银钱。说来，都是臣年少任，导致她犯下大错。恕臣大胆，难雍国王室就一错没有么？她自小一直以为，自己是个公主，可后来乍然得知自己只不过是个替，又被抛弃、只好落风尘……”

看来王裕松并不呆，他知如今我与萧朔不睦，就算他拿金牌要求萧朔赦免影，只要我这位皇后不揭过此事，暗里还是能要她命。所以来到这里磕了这么多响，换得我的承诺。

王裕松跪得僵，我火上心，看他一都觉厌烦，甩手令他退下。想了想又问：“是陛下要你来本这里请罪的么？”

☆、金牌

原来影将自己的世告诉了他。

王裕松再次叩：“臣不敢！裕松一直守如瓶，也绝不会要挟胁迫这卑鄙行径。裕松只是想求得娘娘对她的一怜悯……”

王裕松继续叩首不停。

王裕松艰难抬起，额上一片淤青：“娘娘，裕松并非求您宽恕影；……是来求您，宽恕裕松。”

王裕松似是已经麻木，机械地不停叩。他面前地上洇了血迹，大约是磨破了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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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裕松，已经向陛下禀明，用我王家的免死金牌，赦影一条命！”

他后一句话说得糊，待他走后，我才想明白。萧朔曾与我提起过王家的免死金牌，言语间颇为不快。如今想来，免死金牌一，无论何人都必须被赦免；那金牌便是一个能随时违

我打断他：“陛下不立即杀她，便是为了彻底澄清此事。所以对她的判，必是公开的；而你，也要公开地使用你家的那块金牌？”

见他如此，我终于：“好了，金牌是你家的，你要用在谁上本不着。这次便罢，下次叫本再知她作恶，绝不放过！”

王裕松低声：“娘娘金枝玉叶，何必跟一个低贱女计较。臣知娘娘厌恶她，她玷污南华公主名节，实在卑劣！可毕竟这件事后来已经澄清，尚未酿成恶果，她罪不至死……”

想起从前他赠我银钱时，还是个不谙世事、纤尘不染的纯善公；听说在朝堂之上，他也从不肯为功名地位而摧眉折腰。如今我却令他折辱至此，我心里亦是愧疚。

王裕松跪得眩，勉力站起来：“不是，是裕松自己要来。裕松毕竟与娘娘有故，此番实在觉得愧对娘娘，只能前来谢罪。”

我初次得知佛寺中有个女孩了我的替时，确实心怀愧疚。然而之后她冒充公主之名混迹馆，我对她的愧疚怜悯早被怒火烧了个净。

他似是知我心思，宽：“娘娘能谅解裕松，裕松已是激不尽。至于那金牌，早些用掉，对王家并非坏事。”

我冷哼一声：“你知这些内情，来胁迫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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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怒极反笑：“好，好，好一个孝贤孙，你祖上拼死挣来的免死金牌，如今你用在一个青楼女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