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二人重新上，一前一后跟在我边。

不等我回答，乐江已过来牵住了我的缰，似是生怕我逃脱。

我僵直着往前走，泪满面，不敢停下、不敢回。

夜时分，萧朔终于踏殿来。

福穗赶上来伺候我沐浴更衣，我抱歉：“连累你们了。”

我跪下来，答：“方才看过了。”

两人相视一，神略松，又拜：“谢娘娘恤。”

那天，我对阿原说：“这个结果，我来这之前就想好了。萧朔不会杀我，多废了我皇后之位。但我若是不回去领罪，萧朔怒气无可发，晟霰可能要受牵连；那些朝臣更是会煽风火，遭殃的就是雍国。世正要登位，现下是复国要关，我不能连累他们。”

她和福果是我的近侍婢，萧朔若是迁怒，她们是首当其冲。

重峦叠嶂，山林碧翠，那里是我长大的地方，有一个人曾固执地守在原地等我回去。

一路向北，我离归云山渐行渐远，想回看看却不敢回。

萧朔冷哼一声：“大魏既是要一统天下，宣称承袭大膺正统，这些大膺余

瞧他们这样，大约萧朔下了死命令，令他们务必带我回去。

我下了岩，后铮然一声，响起了久违的琴声。

阿原只叹息一声。

暮掩映下，我悄然回到魏。昆阑殿一切如常，似乎我并未离开过。

我沉默不语，只素颜脱簪，在殿中静静等待审判。

犹豫了一下，我还是定：“我相信他，他不会杀我的。”

他几步走过来，脸上尽是愤恨：“你还记得晟霰？！我看你心里就只有那个姓姬的小！”

福穗摇：“娘娘不必在意，娘娘平日待婢们那样好，婢知娘娘这么必是情非得已；婢是娘娘的人，愿意为您任何事。”

他面沉如，甫一来，便命关了殿门，幽的睛看着我，半晌，冷冷：“你回来了，可曾看过晟霰了么？”

我激她的谅，她却小声说：“下娘娘要小心应对，陛下吩咐对外只说您卧病，太后前几日是要来探望，好不容易才挡了回去。婢瞧着，陛下……这回真的动怒了。”

我抬直视他：“就因为他们是大膺旧人，你就一定要杀他们？！别忘了归云山的人救了你的命，且你答应过我义父，此生不再回归云山！”

如今终于懂了，后那声声琴音，漫山遍野，诉说着弹奏者的心意，都分明在说：留下，留下。

……

从前年少时，曾在此缠着他弹琴，懵懂地向他求亲，吓得他拨断了琴弦，那一曲我未曾听完，亦未曾听懂。

我实在忍不住，回首向归云山望去。

☆、杀念

阿原并不放手：“那个魏帝若真的要杀你怎么办？！帝王之心，最是无情，你就这么相信他？”

无人的官上，迎面飞奔来两骑，踏得烟尘漫天，见了我，急急勒住。乐川下来，扑通一声跪倒在我面前：“娘娘，主人命属下来接您回去。”

我淡然一笑：“不必张，本正是在回去的路上。”

个皇后，私自跑来，定是惊动了一的人，再回去要如何待？况且那个魏帝肯定能猜到你是来了这里，你前来报信等于是背叛了他，他不会饶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