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动作。如今里应该不会有人再想害我了，你可以安下心来，咱们安生地过日。”

我想起顾家嫂，她给我盛饭时角的笑纹，河边洗衣时哼的小曲。虽然生活穷苦，但确实从未见她皱过眉、抱怨过一声。从前觉得她也许是在我面前故作，现在我忽然明白，她是真的觉得幸福，那才是她们企盼的生活。

于是她便找个锦凳坐下，文雅地吃起芋来。

王后没料到我这么直截了当，像是完成了任务地开心起来，连连夸我明大义，聊了几句，如释重负地回话去了。

节将至，因在丧期，中并未大行铺张地庆祝，但上下都喜气洋洋地准备迎接新的一年。

少曦刚才专心致志地啃着芋，一直未作声。这时她一脸矜持地吃完芋，接过佩茹递上的巾，一一地着手指，说：“王后是个老实人，你不要苛责她。那魏帝的第八，萧歆，曾在楚国为质多年，基并不厚，与魏国如今的朝局无甚牵连，他本人通书画、情温和，据说相貌也生得不错。我思来想去，你这闲云野鹤的并不适合长在，而那魏帝生有九，国中必是错综复杂；依萧歆的实力和脾，将来大约并不会卷朝局太，会个富贵闲人，你若嫁与他正是般。而我雍国嫁去魏国一个公主，也算尽到了邻国的情谊。”

锦良姑姑被我逗得笑起来，复又哽咽：“好，好，这样就好。洗衣饭，养儿育女，可不就是从前天天盼着的好日么。”

我个鬼脸：“她还在那山沟里过着穷日呢，每日从早累到晚：要饭洗衣，要打柴喂，还要照顾两个泥鳅一样的儿女儿；顾家大哥虽然对她不错，但是穷的连一钿都没给她买过。她手上全是茧，脸上也长了皱纹，看起来倒像是你。”

少曦听闻如此，便扶了佩茹的手走过来，数落我在中烤吃的，简直如山村野人，不成统。

我笑嘻嘻地看着她，随手把一块刚烤好的香的芋掰开一半递过去。她本待不接，禁不住我持，拿过去轻咬了一。

江南的冬天冷难熬，我便懒得去。殿内放置了炉，我一时兴起，叫画从厨房拿了芋来，我便经常守着那炉，将芋放在那银丝碳上翻烤。满殿都是香味，画和锦良姑姑都很开心，一向稳重的诗也忍不住凑过来。

平日锦衣玉惯了，也喜吃这个么。我暗暗一笑，继续烤我的芋。

她走过来，在我对面坐下，观察着我的反应：“这或许并不是是个万全之策，但这是我能想到的对你最好的方案了。我明白，你并不喜王室的生活，这样是会委屈你。你虽然

王后并不是个很会搭话的人，听了半天，我总算明白她的来意：容烨让她来探探我对于魏国和亲的态度。

她叹：“如今镇国公主殿下确是公正无私，在中也是极有掌控的。你也长大了，婢确实可以松下劲来了。锦双她还好么？她过的怎么样？”

☆、议亲

恰在此时，王后很罕见地过来，见状似是忍了忍笑意。我也给她一块，她从善如地接过，边吃边与我们搭起话来。

我看着她的背影发怔。她好像还没说我到底是要嫁给魏国的谁吧？

我便脆地答：“臣妹愿意嫁去魏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