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耍赖耍到底，脆不接话。

他却倔瞪我一，凶：“开！谁要你这小孩娘亲！”毫不领情地把我往地上狠狠一推，继续哭他的。

自那以后，我想到这件事便气愤难平，总要时不时给这小找麻烦，捉一下。而阿原初时还反抗一番，后来便习以为常，不再理会我。

山峦廓延绵，安静立不动，似是从亘古就已如此，而我这区区十几年就在这山间过去，余下的生涯也仍将在此。

手，修长手指轻轻拨动琴弦，引发一串音符，似珠落玉盘：“这是我父母留给我的遗。”说着，眉间显怅惘。

我很少见他如此模样，一时不知说什么，就随打岔：“自义父走了以后，我好久没听过琴声了。你跟着他学过弹琴，不如请你弹奏一曲，这样我就不和你计较你诓我爬的事情了，你看如何？”

阿原的父母在他很小的时候就因病过世了，我只在刚记事起见过他们，印象中阿原的娘亲恬淡清秀，而他的父亲气宇不凡，是一对极恩的夫妻。阿原娘亲逐渐病弱，直到后来夫妇二人竟同一天双双辞世。

忽然又想到，再过个大半年我就十五岁了哎，这女儿家的终大事却仍没个着落。义父在世的时候，并没有对这件事代过什么，大约是觉得寨里谁也不上我。如今倒变成一桩麻烦事，到我自己为这件事发愁，女大当嫁，我以后总得要成亲的……

☆、求亲

半晌，微扬起，手指在琴弦上轻拂缓拨起来。

我还隐隐记得那时的阿原，只比桌一，穿着一孝衣，鼻和睛都哭得通红。义父领着我去祭拜，我见他在灵前哭得可怜，便擅自上前去，小手拉着他的衣角：“阿原哥哥别伤心了，小六儿也没有娘亲疼，以后我你娘亲来疼你。”

他便在我脑袋上敲个栗，最终还是小心地拿起琴来到外，盘坐下，以膝盖当琴桌，将琴缓缓放好，闭目凝神，似是受着拂过的山风。

不远，一条涓涓小溪顺着山势淌，在岩石间曲折而下，叮咚悦耳。我坐在阿原旁边，托腮听着潺潺琴音和着声，看着远近山峦。

他斜看我：“你不正经努力练功来爬，却整日想着歪主意。你为了在岩上上藤蔓便于攀扯，抓来小鸟蝴蝶蹭上藤蔓，栓了绳引它们往岩上飞。你还抢了寨里小孩的风筝，系上装和小苗的麻袋拿来这下面放飞……你以为我不知？”

无意间扭，阿原正微微阖目仰，几绺发被山风撩，我不自觉地打量起他来。

平心而论，这小细细看来长得颇为不赖：一双凤，目光清冽，眉飞鬓，鼻梁直，下颌线条映着光看起来更显优。若不是上的布衣裳和掌上的茧，旁人见了真会以为这抚琴的少年是个气质绝佳的贵公呢。

我摔在地上，哇哇大哭，义父心疼得顾不得拜别故人的礼数，忙不迭跑来，抱起我一看，发现我磕破了额角。伤结疤好了以后留了淡淡印记，幸好长大之后发繁密，将那块印记遮住了，不然要有破相的风险。

……

琴声略有起伏，我从胡思

不知怎么地，我忽然回想起刚才跌下去被他接住时，闻到他衣服上似有淡淡的荷香气，脸上不由地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