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湛邱，好好想清楚。你才二十来岁，你还有未来。”

……

他向着苏清苑冲过去——

白晃晃的灯光使人眩，不断被询问着“你的名字”“你的名字”。

“打哪里比较疼？”苏清苑举着手机上屏幕上的字。

拼战力斗不过警察，唯一的信念比不过别人，从到尾，一败涂地。

说完，苏清苑倒是想下手，被洛枳行制止了：“这鲁的事情，还是给你男人来吧。”

——只要我死了，就没有人知我跟殊殊的关系，只要殊殊否认，他就永远安全、净，向着光明前了。

他恨不得自己是个哑。

洛枳行变声跟他说：“肝。”

审讯室的灯光是通透惨白的。

他天真的想。

*

洛枳行继续：“而且你手上的刀，长度不够。人在选择自杀时候，大脑会产生烈的自救意识，你刺的距离并不足以让你丧失生命。而且，我们早已经备好了救护车，这几步路的时间，就算阎王要收了你，也能把你行拉回来。”

晚上八，远离商业地带的环岛咖啡厅已经无人到来，整个街虽然灯光璀璨，却寥寥无人，更不要说这灯光照不到的小。

然后他听见洛枳行轻笑：“你不会以为你自杀了，白云殊就能没事吧？”

那是他曾经有过的定神，于尘世中无妄而孤独的灵魂，定不移守护着伴侣，就算己化为灰烬，仍要仰望光明。

“原来，我死不死都一样。”长时间没有开，他的声音无比粘稠，带着死气沉沉，在大好年华上黏糊地糊上不见天日的惆怅。

“……”湛邱的手抖了抖。

他没有放下刀，反手向着自己膛去。

湛邱躲在暗，他没搞清楚情况，等发现白云殊被人掳走的时候，才慌了。

白光线落到他瞳之中，像闪动不安的星河。

这他妈还有什么胜算？

他匆匆行走在夜里，将连衣帽往下扯了一下，遮住了半张脸。□□被摁了下去，在夜里散发淡淡的霜。

刀刃举起，还没有近，四周突然窜无数个大汉，一起将他堵在巷。

他转就跑，但已经无路可。

“？”湛邱的刀顿住了。

像拖死狗一样将白云殊拖到无人经过的转角，四确定没有摄像以后，苏清苑了一个得逞的笑容。

“你已经被包围了！放下武！”警察背后就是光，湛邱把帽檐往下狠狠一拉，抿了下。

他想冲向苏清苑，至少要带走一个，然后他跟洛枳行对视了。

没悟到对方话里的真谛，苏清苑皱了下眉。洛枳行拿过槌往他上狠狠砸了几下，白云殊痛呼几声。

他冲过去了，手稳得狠，毕竟不是第一次杀人，已经不会发抖和害怕了。

洛枳行铁齿铜牙、冷面诡笑，从衣服袋里拿一叠照片：“我调查你有一段时间了，你们两个不可能不认识，就算你想要自杀来逃避责任，白云殊仍然是从犯。”

“湛邱，别傻事。如果你如实代，还能抵罪。”

眩的灯光将湛邱拖到光下曝晒，他的灵魂都在痛呼声，可他像个哑，一句话都说不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