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稍纵即逝，喻泽年的手指蜷缩了一下又舒展开。

林灯一转看他，他眉蹙：“没有过朋友？可你……”

他笑着说：“不想。我的手可是艺术品。”

“你也想玩个非主在自己上留个烟的疤痕？”林灯一朝他翻了一，然后毫不客气的扔开手。

“从小爸妈就不让我和别的小朋友玩，当别人都在玩泥堆房的时候我一个人跟着家教师学习各技能，三年级以前我没去过学校，三年级后我就像突然班里的外来者，和他们格格不。一开始是没有人跟我玩，后来是大家都跑来跟我玩，母亲专门指定几个小孩来我家，她告诉我，这些是我朋友的人，其他人都不，他们叫攀。”

“怎么着，没人恋还不让我自恋了？”喻泽年双手抱着，靠着墙笑，“简单，你给我找个人来

“母亲并不责骂我，她只是冷冷的看着我，像看一件工，然后用那双涂着鲜红指甲油的手指着我，对我说，‘不要浪费生命去和下等人谈，那对你而言毫无意义’。从那次起，我再也没过朋友……哪怕后来长大了边总有源源不断想靠近我的人。”

“我的父母自小将我未来的路铺得一清二楚，一就能望到。我后的声音太多，总有人对我指指，说我生下来就住在金山里，说我可以有大把大把的时间和金钱去挥霍。”指尖的烟燃到了尽，他还是没松手，看就要烧到手，还在缓慢而轻的说，“但是我的时间是死的，它们从不属于我——除了三这年。而金钱，不过是一串数字。”

“就像我这一年。”他低着，林灯一看不清他的神，只听见他说：“作为易的这一年，也很快就会过去。然后继续活的行尸走……”

烟近在咫尺，火星距离手指只剩毫米。

“这些东西，我真的不想要。如果可以，我愿意用一切去换生命的鲜活。”

林灯一不想猜，直觉告诉他不怎么样。

他缓慢而不动声的抬起，黑白分明的睛盯着握住自己的那双手——尽林灯一只是在拿掉他指尖的烟。而握住他的手却奇的温。

“边总有各各样的人围着转？包括你第一天去我家看见的那些？还有班里的同学？”指在面前晃了晃，喻泽年摇：“都不是。”

“游戏，是我仅有的自由，是我的信仰。我看似什么都有，其实什么都没有。我只在游戏里活的真实，想哭就哭，想笑就笑，想闹就闹。我可以有无数虚假的朋友，有无数可以倾诉甚至笑闹的对象，然而一旦回归现实，它们都将不复存在。”

喻泽年说：“后来，他们一家就从那个街上消失了，一夜之间。”

喻泽年笑了笑：“然而那几个人我一个都不喜，他们虚伪又贪婪。后来我从家里偷跑去，认识了一个新朋友，那是我第一次和同龄人打，我好奇又胆怯，而他光又开朗。他给我带来无数新奇从未见过的东西，爬树，打鸟，捉，斗蛐蛐……我偷跑去的次数越来越多，直到被母亲发现。你猜，后来怎么样了？”

话音刚落，垂着的喻泽年蓦地一愣。

“你这自恋的病到底什么时候能改？”实在是受不了，林灯一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