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他把楚不凡抱到客厅，自己坐下，让楚不凡坐在自己怀里，摆听故事的架势：“那你跟我说说吧。”

覃肃最初是惊讶的，随后表情平静，一边玩楚不凡的手指，一边听完了楚不凡的话。

话音落下，室内一片安静。

在一起？

“没有你，我应该会孤独终老。”

“……”

“别生气，”他蹭了蹭覃肃的脸颊，“是我不对，我没跟你说过我的事。”

他把他重生的事，上辈的事，这辈的心路历程，一五一十地给覃肃讲了讲。

两人刚刚共度宵，覃肃朝着“怎么哄媳妇儿兴”的方向，说了好多个答案。

覃肃搞不懂楚不凡这个奇怪的问题所为何来，他条件反地回答：“殉情？”

他不希望覃肃难过，他见过妈妈是怎样思念着爸爸，他害怕覃肃也那样。

“我这辈所有情都给你了，如果你不在了，我也不可能再上别人。”

楚不凡知覃肃问的是上辈：“听说你一直生活在国外，工作我也不知，跟几个明星和网红传过绯闻，但齐开说你是单。”

楚不凡走过去，踮起脚尖，抱住覃肃。

楚不凡有不好意思，不过事到如今，也没什么不能让覃肃知的。

“你死了的话，我就一个人守着我们的记忆活着呗。”

“啊？”覃肃目瞪呆，彻底懵了。

为什么要纠结这么无厘的问题？

覃肃自然不会跟楚不凡真生气，他搂着楚不凡的腰，一用力，把人抱了起来。

他实在想不楚不凡到底要什么答案。

覃肃跟楚不凡对视，笑容更，再次亲吻楚不凡的角。

半晌，覃肃问：“那时候，我在什么？”

这次安静的时间并没有上次长，很快，覃肃笑了一下，亲了亲楚不凡。

楚不凡像看不懂覃肃的疑惑似的，沉声问：“如果我25岁就死了，你会怎么办？”

“我也你。”楚不凡迎合着覃肃的吻，他们对彼此的熟稔已经更上一层楼，吻着吻着，就升温了。

昨天的晚餐剩了不少，他们也带来了很多吃的。两人一起捣鼓早餐，覃肃见楚不凡特别在意那个问题，也跟着正经起来，绞尽脑地回答。

“不用怀疑，”他说，“我你。千真万确。”

覃肃像在思考，也像在消化，楚不凡没声，耐心地等待覃肃的反应。

*

“好。”

他们不是已经互通心意，相互表白，还那个了么？

其实楚不凡心里酸极了，一想到覃肃跟别人在一起，他就难受得要发疯。可他实在是没有把握活很久，万一、万一他还是英年早逝，覃肃怎么办。

“还是现在好，”覃肃说，“有人我，我也有人。”

他们之间说过很多次“喜”，可却从来没说过“”。楚不凡忍不住看向覃肃，里有错愕也有动。

覃肃听到后的声音，难以置信地转看向楚不凡。

楚不凡抬脚就走。

奈何楚不凡没有一个满意的。

覃肃越想越闷，把脏盘扔槽，有窝火地说：“如果你25岁就死了，我就再找一个，人生那么长呢，我好好过日。”

听完，覃肃再次沉默。

吃完早饭，覃肃的情绪逐渐低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