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不凡已经一周没跟覃肃见面了，覃肃也不闲，每天都要补课，空才给他打电话，问他在嘛，吃什么，什么时候去健。

楚不凡下车，给脚下的雪地印上第一个脚印。

全是蒜的小事，覃肃却每天叨叨三遍。

覃肃无奈，接过了伞，也跟着扬了扬角。

【我不介意。】

算你狠。

虽然很奇怪，明明教他的人是褚泽，纪川却每次都在。但是楚不凡谨守本分，并不问。

如此上了三次课，楚不凡仿佛有所悟，路上看到行人，总是下意识地琢磨怎么构图，什么参数。

“不是给你的。”褚泽微微笑，“保护材的。”

楚不凡兴就好。

楚不凡：“……”

得好些了，可他收到覃肃的短信一看，立又不行了。

啊啊啊啊！他想跟覃肃同归于尽啊！

褚泽还偏偏这时候解释：“听说占用了你们宝贵的相时间，正好今天天气好，你也需要个新模特，就拍他吧。”

【以后多看看，看多了就不会不好意思了。】

说是教学，褚泽给楚不凡讲了讲雪天的拍摄注意事项后，

纪川说：“不停啊，我们还去老地方接你。”

然而今天打开车门便看到一双脚，当他矮坐去时，对方便率先跟他打招呼了：“你可算现了！”

在第四次上课那天，下大雪。

此时褚泽递过来一把伞，覃肃没接，甩了甩发潇洒：“我不用。”

覃肃还是不喜帽，这么一会儿，发丝上就落了一层白。

对上覃肃狡黠的目光，楚不凡自知上当。

平时纪川开车，褚泽坐副驾，楚不凡便自然而然地坐后排。

然后楚不凡上帽，把覃肃的手推开：“你还是顾你自己吧。”

“我们去树林，还是去哪？”纪川撑了伞，罩住褚泽，顺便发问。

“你误会了，我们……”楚不凡很想说他们不是那关系，可他话一，被覃肃截胡问：“你最近怎么不去健了？”

他们到了停车场，因为看不见地上的线，大家停车很随意。

楚不凡倒没有意见，挂了电话就穿上厚衣服，把相机装好，了门。

楚不凡：……

纪川带他们去了一个收费公园。公园的景观走古典风雅路线，每逢雪后，分分钟把人带回百年之前。

【看都看了，跑什么，不好看吗？】

覃肃：“……”

楚不凡没带伞，覃肃自然也没有，看到纪川撑伞，覃肃抬手在楚不凡用手掌挡雪。

雪还在下，整个世界苍茫一片，屋檐和树冠都被沉甸甸地压着，沉默且肃穆。

楚不凡：“？？？”

只不过楚不凡还是不去。

楚不凡没绷住，“噗嗤”一声乐了。

之后的几天，楚不凡没去健，找的借，是在学摄影。

*

雪下一夜，到了早上还没有停的趋势，路面积雪严重，清雪车嗡嗡地工作着，楚不凡先给纪川打电话，问今天是不是停课。

覃肃说：

之前褚泽都让楚不凡拍纪川的。

这倒是真的，每隔一天，楚不凡就会带上相机，去附近的地铁，等纪川和褚泽开车来接他。

但是因为收费，还正在下雪，人不是很多，也多是来取景拍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