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他微微一笑，说：

人看到的伤疤，这伤疤这么狰狞，这么腐坏，居然毫无预兆地暴了，还是在最喜的人面前。

“当然不是！”覃肃立否定，“你别想太多啊！我爸是看我不顺，对你们态度才不好，不是针对你们！”

“咚咚咚。”

楚不凡还是笑，他倏地转过来，看向覃肃：

楚不凡抿抿，若有所思的。

以覃肃的脾气，楚不凡觉得默默走人才是最妥当的法。

覃肃盘坐在床边，楚不凡就在他旁边坐下。

他开门去，只见覃肃着像大耳包似的耳机，捧着游戏机打游戏呢。

于是他隔着门板问：“覃肃，我去了？”

他十分难堪地想转移话题，就怕楚不凡是来安他。

原生家只是生和成长的地方，每个人最终都会离开，成为一个独立的人。那些与伤痛，也许折磨过一个人，塑造过一个人，成为不可磨灭的印记。但是当自己真正独当一面时，那些印记，就变得没那么重要了。

刘雅枝收拾餐桌，用气声楚不凡：“你去看看他。”

“你姑姑还好的。”覃肃心疼地看着楚不凡的侧脸，那么沉静温和的人，小时候居然被人这么欺负。

“咚咚咚。”

只是时过境迁，在乎的事情变了又变，对家情况反而没那么了。

他不知怎样面对楚不凡。

覃肃没声音，楚不凡等了一会儿，又敲了一遍。

“嗯，我家亲戚都好的。我妈一个人带我，很长一段时间没有固定收。都是叔叔姑姑舅舅姨的支援，要不我也不能长这么大。”

他不需要安，他只想让楚不凡什么都没听见。

还好，没锁。

回想他十几岁的时候，也不愿意让同学知自己家里的事，总把自己捂得严严实实。

“你没走？”覃肃惊讶地看向楚不凡，急忙取下耳机。

楚不凡走过去，伸手在覃肃前挥了挥。

索闭门不见，希望楚不凡自己离开。

说话间，他转动门把手。

“以前我不好意思提起我家，总觉得别人会用异样的光看我。现在说

不用刘雅枝说，楚不凡也会去的。

“不玩儿。”楚不凡直视着脚尖，淡淡地问覃肃：“你爸是不是反我妈跟你一个桌吃饭呀？”

“我小时候，我爸刚去世那会儿，有个亲戚撺掇我爷爷跟我妈要抚恤金。”

他理解覃肃受。

“你玩儿吗？”覃肃把游戏机递过去。

但他老病犯了，没法坐视不理。

“你不是还没上课吗？我等你上课再走。”

楚不凡跟刘雅枝当了半天背景板，见覃肃生闷气去了，这饭肯定也吃不成了。

楚不凡接着说：“不是直系亲属，是我爷爷的弟弟家的我叔。当时我们在一桌吃饭，他们当着我妈的面，说起爷爷的养老问题，才提到抚恤金。我妈格，不会吵架，我又还小，不懂事。是我姑姑当场反驳，说爷爷的养老问题，他们几个女可以承担。我妈只要养我就够了，外人不用瞎心。”

这是覃肃第一次听楚不凡说起自己的家事，他忍不住看向楚不凡的侧脸，跟楚不凡同仇敌忾：“什么鬼亲戚？要不要脸。”

楚不凡敲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