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见楚不凡望着天空神，迅速下快门。

“啧，小帅哥，别这么暴躁。”褚泽不介意被怼，叫来楚不凡说，“凡，给我和你们纪老板照一张。”

“哦。”楚不凡盯着相机，刚要上手。

覃肃刚觉得褚泽没那么烦人，听到这话立刻板起脸，继而冷笑：“能让我叫哥的，现在都在盒里呢，你也想凑个闹？”

“不用，如果我还需要后期，以后就不用在这行混了

“……”楚不凡一言难尽地看向褚泽，“删了吧。”

褚泽平时特别宝贝他的相机，除了他自己，谁都不能碰。

“不，我就要跟你照。”覃肃的脾气被磨得差不多了，楚不凡不吃，他只好死赖脸，“一张，就一张！”

“别了，”楚不凡不看覃肃，一味地往旁边躲，“让陈耐给你照吧，我不照了。”

覃肃只看得见楚不凡，本没注意褚泽。他大步走到楚不凡边，若无其事地问：“你昨晚睡得好吗？”

他自己睡得是不太好，客栈隔音很差，设施简陋，只是用木板搭了个床，被褥冷。

“覃肃，你别这样。”楚不凡觉得心好累，他不断抗拒着本能的望，不断否定那个不切实际的想法，但覃肃偏偏不断的碰他的防线，让他时刻绷神经，枕戈待旦。

“提钱就见外了，”褚泽包，“叫声哥，免费给你。”

“我怎么样了？”覃肃见楚不凡往旁边挪，试图远离自己，他便跟着挪步，不肯让楚不凡逃。

楚不凡没再跟覃肃说话。

楚不凡发现了覃肃的意图，立躲开：“我不照，你自己照吧。”

“手！手！”褚泽大呼小叫地递上手，监督楚不凡好，才拿着氧气瓶走了。

但是至少比睡车里。

“这辈可能只会来这儿一次，”覃肃追着说，“你跟我照张相吧，留个纪念也好啊。”

两人各执己见，一扎猫抓老鼠的循环中，谁都不肯放弃。褚泽作为合格的围观群众，镜追着两人，看闹不嫌事大地拍了一大堆。

“别删别删！”覃肃乐坏了，“回去把底片发给我吧，我都要，你开价。”

“哦。”楚不凡虽然奇怪，但还是走到跟前。

“你也有摄影师的范儿。”覃肃很兴，他能在这么近的距离，看楚不凡的表情。

覃肃等褚泽走了，凑到楚不凡跟前，既不尖锐也不毒，态度很温和：“你什么时候开始模特的？他对你好吗？”

覃肃：“就一张还不行吗！”

这话问就带着奇异，但覃肃相信，楚不凡能明白。

覃肃在旁边，低看着楚不凡。半个学期下来，他几乎每天都能看到楚不凡这样的表情，专注，认真，还有可。

然后他起哄：“不用麻烦了，我给你们照了！”

“褚泽是个专业摄影师。”楚不凡盯着屏幕里，褚泽给纪川氧，两人说话，下快门。他看得覃肃对褚泽有敌意，但这份敌意完全没必要。

褚泽从包里一个便携式氧气罐，把相机调到自动模式，调转方向，“等会儿你快门就行，抓拍，拍到什么算什么。”

说着，他就要去拉楚不凡。

褚泽回来，翻开了刚刚的照片。楚不凡也看着，并且说：“有些照的不太好，我回去帮你p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