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想着，覃肃索一层一层地去，一间一间地找。

张茜只提供了一个思路，去哪里找，覃肃却不知。

楚不凡去哪个厕所，覃肃从来没关注过，此时没有方向，他只好挨个找。

但他控制着情绪，告诫自己不要冲动。万一理员告诉老师，事情就闹大了。

*

可他兴不起来。

慢慢的，他也不着急了。

楚不凡

可是覃肃怎么会来找他呢。

反正他一节课没去，赵英杰下课也会来找自己。

不在教学楼，他又去了鸳鸯楼。

覃肃以教学楼为中心，转着圈地去那些隐秘的犄角旮旯，平时学生有冲突，多数都在角落避着老师。

从鸳鸯楼来，他去了图书馆。

仿佛被戳中了心事，覃肃不地把纸条团书桌。

只有坐在教室里，心情才能平和。

人去哪了？

“楚不凡，你在这儿吗？”

无果。

事的地可以有很多，可能是去或者回的途中，也可能是去的目的地。

楚不凡完全沉浸在学习中，当有人在门外轻声地叫着“楚不凡”时，他差以为是错觉。

翻了翻，之后似乎摸到了什么，掏来看了一，又了回去。

覃肃不甘心，齐开离得远，又没法问齐开。正想办法呢，前排传来一张纸条，张茜清秀的字写着：【楚不凡去厕所了。】

抓时间，背几个单词也是好的。

覃肃这么想着，拍了拍前面的石磊，小声问：“楚不凡去哪了？”

遍寻不着，覃肃开始急了。

想是这么想的，两秒钟后，覃肃板着脸起：“老师，我想去厕所。”

教学楼有六层，他找了一遍。

找回内心的平静，楚不凡庆幸自己随携带了单词本。

刚上课时他很着急，还想破罐破摔，脆大叫救命，招来理员放他去。

就着门的光线，楚不凡背起来。

只是这声音，听起来像覃肃？

最近几天，他本以为他会很开心地看着别人为难楚不凡，这结果跟他预料的一样，别人把楚不凡整得越惨，他应该越兴。

覃肃没琢磨这是为什么，但想到楚不凡可能事了，他有坐不住。

石磊睡得迷迷糊糊，都没听清覃肃说的什么，只是摇了摇。

*

是楚不凡的手机。

此时覃肃已经没有多余的心思了，他只想快找到楚不凡，快看到楚不凡无恙。

楚不凡思路被打断，确定有人在叫自己。

覃肃意识到有哪里不对，心快了两拍。

Wildlife……prote……habitat……

“……”郑海淑被打断讲课，盯着覃肃看了一会儿，松，“去吧。”

楚不凡想了各办法，还是没能去。

他才不楚不凡去哪呢，不！

他总像哽着一团火，内里焦躁，外又提不起神。他什么都不下去，什么都心烦，玩游戏没意思，健没意思，打球没意思，听歌也没意思。

鸳鸯楼安静，他刚想站在走廊大喊，声音过咙，却被他咽了回去。

【不，跟我有什么关系。】

一想到覃肃，楚不凡还是禁不住地脸红心。

楚不凡应该不愿意声张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