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他的拽里拽气更引人注目的，是那一有暗红光泽的短发，作为全校唯一一个敢于挑战校规的人，他发颜从没正常过。

所以他火了，既成了校草，也成了校霸，而且背景成迷。很多人喜他，也有很多人讨厌他。只不过，不是喜还是讨厌，大家都不敢拿到明面上，他太凶了。

覃肃没有回复。

楚不凡期待落空，但他没有失落。

当初，覃肃虽然是以颜值名，但他军训期间七天打十架，才真正让全校都认识了他。毕竟不是谁都能包月似的每天被学校通报批评，对他的警告分，校广播循环播放了一个月，他本人却依旧没被开除。

“人差不多齐了哈，来，看题。”

【晚上好好休息呀，明天见，晚安。】

第二天一早，大家如常上学。

班主任跟覃肃斗了半年，早已对这个学生放弃。怎么样怎么样吧，班主任无声地叹了气，说：“来，我们看题。”

覃肃的位置在靠墙最后一排，挨着后门。他经常迟到或逃课，那个位置方便。

*

事实上，不会有人特殊关注覃肃的，不敢。

“还有五分钟，来的就快坐好吧。”班主任扶着腰，站在讲桌边，“昨天上课没讲完的题，我们两分钟讲一下。”

覃肃真好看。

楚不凡和覃肃都在九班，班主任是数学老师，正在晚期，着大肚看早读。昨天，班主任已经提醒过大家，覃肃了意外，导致很多事情不记得，让大家不要对他特殊关注，造成覃肃的心理负担。

班主任话音刚落，后门嘎吱被推开。那声音在安静的教室，显得尤为突兀。随后，比声音更突兀的人走了来。

“大概还有两周，你们不用心我，好好上课。”班主任走得慢，心急的同学已经都跑了

楚不凡想。

为了缓解情绪，楚不凡打开衣柜收拾东西，镜里的他脸颊绯红，睛却雪亮，时不时地瞟一手机，都没注意同一件衣服被他叠了挂，挂完又扯下来叠。

覃肃在学校一向不走寻常路，永远不穿校服，永远不用正看人。他穿着黑工装外，运动，领立着，手在兜里，着耳机，旁若无人地走到自己桌边。

楚不凡不自觉地弯起角，连前的数学题都亲切起来。

楚不凡躺在被窝里，又给覃肃发了一条：

但是覃肃比他还快，已经去了。

张，刺激，隐期待。

狗就要有狗的觉悟，不回消息算什么。

此时，座位空着。

他还想，覃肃是我男朋友了。

七中的晚自习是到九，楚不凡收拾了衣柜，打扫了卫生，然后再去洗漱，直到躺在床上，覃肃也没有回复。

楚不凡跟着大家转过，重新看向课本，没人听到他快的心，雀跃得像要飞膛。

然后扔下书包，拉开椅坐下。

“老师什么时候生宝宝呀？”前排有人问班主任。

早读三十分钟很快过去，稍作休息，就要开始第一节课。楚不凡只要想到覃肃就会开心，刚下早读，他就迫不及待地回，寻找覃肃的影。

聊天声渐消，大家散漫地相继拿课本，楚不凡一边翻书，一边佯装活动脖，回偷瞄后排。

象覃肃收到信息的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