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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82(2/2)

轻轻一颤,不安地转了转,可却无法再下手更重,然而猝不及防之间,手中铁猛被夺走,只听丁行立一声:“您要是不忍心啊,我来帮帮您好了。”下一瞬,铁猛击在郑北的膝盖上。

“我这里,就没用。”

因为这世间大多数人享有的都不止一个情,所以所需要付的也不止一个情,于是需要选择,需要取舍。尤其是血脉恩情,不论是真切的情,还是对恩情的执着,抑或对自己良心的约束,永远将是一个人的肋。

罗女士见状崩溃大哭,哭泣毁了妆容。郑北已经许多年没见到母亲如此狼狈了。再次走一段婚姻,她整个人都比那些年带着他辗转漂泊时年轻了许多,可又在这一瞬间全数崩塌。

郑北耳畔是他亲的阿未关切的声音,他静静地听着。

他没有将此番解释说,那是没有必要的,因为那少年浑不在意地说:

然后他慢慢地把最后的联结,轻轻一扯,说:“您别哭了,我——”

忽地,手机铃响起,他震了震,而屏幕上的名字也被罗女士收到底,她急急瞥一李无恙,:“北!现在就和他说吧,和他说明白,说了我们去医院——”

他接通了电话。

他其实并未觉得疼痛,因为从今天见到李家别墅开始,便又一缓缓被撕开,到此刻,所有、脉都已断裂,只剩下那微末的血还联结着,他小心地维持着这最后的联结,又悄悄走了一遍过往。

而此时他同样也对这个故事的另外一位主人翁而心生同情。他也是恶的参与者,甚至是许多次恶的参与者,他本有着最正常的喜怒哀乐惧和同理心,但却视而不见反施恶,因此心怀愧疚,不安。

郑北抬眸,静静地看了他一,然后说:“请稍等一分钟。”

罗女士抬看去,只见李无恙还坐在餐桌旁,背倚着座椅,神如常地望着他们这边,双手微微抬至前,漫不经心地转动着手指上的一枚戒指。

他收回思绪,看向前方,担忧神情也落到了罗女士的底。

他眨了眨睛,动了动嘴,无声说:“您别哭了。”

李无恙慢慢握了双拳。

因为没有回复而渐起焦急,江未追问着“怎么不说话?”、“北,不方便说话吗?”

谁也不知他是在刚刚什么时候把这枚戒指上的,除了沈赋臣。

在一段日前,小李总曾指着影视中某个情节,问他:“有用?”

丁行立却讽:“阿姨,我爸怎么用这打我的,你可都是见过的。你这个力,能让他知错么?能把我爸爸放来么?您瞧那位小李总,正瞧着呢,这力,能让人解气么?”

他回答说:“正常情况是的。”

在这位助理悲悯之的对比下,那少年的冷漠更令她骇然。

听她此言,李无恙立即起,大步走了过来,:“还没有,商量好?”他盯着郑北的手机,眸光森冷。

沈赋臣曾经见过他数不清多少次在工作间隙,将这枚挂在脖上的戒指取上,取下,那小心翼翼视若珍宝的样,仿佛这是他千方百计窃来的宝。那时候他对自己的老板到无比的怜悯。

剧痛激起冷汗,郑北没能稳住,跪倒在地,扶住茶几才勉保持的直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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