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无恙在他的陪伴下睡去。江未彻夜未眠，睁到天亮。太从窗帘隙里钻来时，他挲了一下手机键盘，发了一条消息。

“记得……我当时遇到了一些困难，他是想帮助我。”

李无恙又了纸条上的字。

“他要怎么保护你？”

江未继续：“其实你是可以说话的，对不对？我听见你说了的。如果你可以说话，只是有些困难，那咱们就可以想办法克服困难。

“说的最多的就是叫我‘哥哥’。另外前阵，他自己还说了一句，复杂的，我印象里并没有教过他，包括‘哥哥’这个也是。”

“还记得他是在什么情况下和你说的么？”

李无恙最终了。江未也抱了一其他心思，他想着要是有一天，李无恙能说话，能展现他优秀的一面，他的母亲是否会后悔曾经的伤害，他的祖母是否会后悔曾经的冷落，他的父亲是否会后悔曾经的不闻不问。

第18章

“北，之前听你说过，你有个堂哥是心理咨询师？”

江未还是不懂，笑：“哥哥还是不太明白，所以有时候可能需要你把你的想法详细地写下来。但是我们知，写字会比较慢，字写多了也会有些累。无恙有没有想过，以后像哥哥一样说话？”

江未不解，“那是为什么？”

小孩儿立即摇。

“那句话说的什么，你还记得么？”丁洛问。

李无恙伸手摸了摸他的嘴。

“他有一两次要我带他去玩，但除了这个就没别的玩的，吃饭谈不上主动，家里着他能吃一，我陪他一块吃的的话，胃会好很多。他上学也有半学期了，前几天刚刚和我说他和一个同学成为好朋友，

“他说过哪些话？”

江未诧异，又心中兴，看着纸条上的话，问：“所以你是想告诉你一个人也可以和同学友好相？”

“嗯……说的应该是‘那我怎么保护你’这句话。”

“你也可以清楚地告诉别人你需要什么，你喜什么，你想什么。如果以后有人误会了你，你也可以大声为自己辩解，就像这次一样，如果你的问你为什么要那件事，你也可以用清楚地告诉她，你其实也不是无缘无故的，你只是为了帮助我，对吗？

“是的。”江未脸有红，被一个小孩说保护，心中温又怪不好意思的，瞥向窗那儿，李无恙正站在窗前，额和鼻梁贴着玻璃，睛眨也不眨地望着他。

丁洛的目光在他脸上顿了一两秒后，继续问：“你说他不吃饭，不玩，也不朋友，这些有没有例外呢，他有没有稍微主动一的时候？”

校上课了，没让我们和你说。”

“要是能够克服这个困难，那将来你可以喊很多人的称呼很多人的名字，以后陆正煊和你说话时，你也不用慢吞吞地写字，你还可以拥有像陆正煊一样更多的朋友。

李无恙在咨询室外等待，江未坐在郑北堂哥对面，将李无恙的一些情况告诉了他。郑北的堂哥不姓郑，姓丁，叫丁洛，事实上是郑北继兄的堂哥，二十五六岁模样，气质温雅，和郑北嚣张跋扈的继兄远远不同，是个很让人舒适的人。

“如果医生可以帮助你，你愿不愿去尝试克服这个困难呢？我会陪着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