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晏辰？”傅忆微半晌没有听到回答，又问了一遍，“你还要讲吗？”

一次这么全神贯注地听讲，调动全心力，结果就是等到一张试卷讲完，傅忆微觉得自己几乎要被掏空了。

“嗯。”

旁边的人坐下来，往这边移动了一，扶着没骨的他靠到自己上。傅忆微懒得动弹，就没有推拒。

周晏辰缓缓吐一气，控制着自己不许再想，假装思忖了一会儿，说：“今天就到这里吧，才第一天而已，不能太冒，

周晏辰见状，起去帮他倒了一杯，他撑着胳膊起来，坐得东倒西歪的，一言不发地往嘴里。

周晏辰问：“是很累吗？”

问话的对象被这只慵懒的大喵迷得五迷三，差就禁不住诱惑伸手去，还好理智及时回笼，脱缰的思绪被傅忆微耷拉的角生生拖了回来。

“嗯。”

散漫的生活随着三的开始而彻底结束，同学们都开玩笑说这个阶段，连傻都开始学习了，谁要是再不努力，就只能等着以后搬砖去了。

“那你张嘴。”

自己的耳后有没有红疙瘩，得到否定的答案白放心。

傅忆微：“嗯。”

“还要喝吗？”

学习真的太累了，觉比包夜打游戏躲家长还耗费心力。太难了。

这程度的可实在是犯规。

刘彦经常说他可能算是所有三预备生里最清闲的一个了，上课不怎么听，回家不写作业，偶尔兴起题，数学烂得掉底，还能保持住中游的分数，过于聪明，也过于奇葩。这是一条任何人都无法复制的学习之路，放全校，也只有他傅忆微一个人能这样。

他虚脱地趴到桌上，大脑暂时停转，两放空，一句话也不想多说。

怕他再究什么，周晏辰上转移话题，把他的本又移过去，说：“来，我给你讲讲这一题吧。”

周晏辰把杯送到他嘴边，嘴到杯，他顺从地张开嘴，喝完之后还皱了皱鼻，活像一只在闹脾气的猫。

这次的声音还带了小音。

傅忆微虽然不会沦落到搬砖的地步，但毕竟都到了这个时间了，再不努力怎么能对得起上了那么多年学的自己呢。

他以前是仗着自己聪明，一直走捷径，平时不怎么学，到临近考试那几天再抱抱佛脚，稍微补补就能考一个中等的分数，差不多就得了嘛。

傅忆微的注意力果然成功地被引过去，凑到旁边，应：“好。”

又赖了几分钟，他终于坐起来，伸了个懒腰，，声音里透着的困倦，听起来跟撒似的，问周晏辰：“还要继续吗？”

事实证明适度的心理暗示的确是有用的，字上面的那把刀始终在他心悬着，让他时时保持警惕，没再什么格的事。

可他实在落下了太多，一吃不成个胖。想要一下把几年都没学过的东西补齐肯定很难，认认真真地接受完知识的洗礼，傅忆微觉自己整个人都不太好了。

两人之间的距离再度贴近，周晏辰取了上一次的教训，怕自己再忍不住些什么，于是一边讲题，一边在心里默默告诫自己不要轻举妄动。

他被周晏辰半搂着闭目养神，使用过度的大脑停止运行，听什么都是“嗯”，让什么就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