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顿了顿，明白过来，后知后觉自己好像耍了个氓，于是声音诚恳地歉：“对不起呀，我不是故意的。”

人多就是闹腾，他眯着从人行绕过去，着时不时扫过来的光，七拐八拐走过人群聚集地，校门这短短一小段路就用了将近五分钟，急得他差开骂人。

他不能回，就着咙的夜风对周晏辰说：“你帮我拿一下纸，在右边兜里。”

他后面还载着周晏辰，神比平时更加张，两人一起冲重围的时候，额都汗了。

纸巾在右边袋里，傅忆微骑着车不好松手，左手摸了半天也没掏来，只能求助于周晏辰。

不过就算骂了，旁人大概也是听不到的。这里这么吵，谁能分辨得来。

没有路灯，那些车主就自作主张开了远光灯，比赛似的，一个比一个亮，直晃得人疼。傅忆微一校门就遭到了这无差别攻击，明亮到刺的光束不加遮挡地直球，他下意识地抬手遮挡，几乎睁不开睛。

周晏辰：“好。”然后伸手去掏。

“没事儿，”傅忆微心有余悸地摆摆手，“就是了一下。”

学校跟路灯是同一条线路，一停电，整个街都找不一盏能亮的灯。旁边的小区住纷纷从家里走来，跟来接孩的家长车辆一起把这条本就闹的路变得更加拥挤。走校门的学生和车混在一起，喇叭声此起彼伏，听得让人心烦。

他暗自回味了一下，笑着说：“我还喜你这么叫我的。”

他顺手又摸了两下，傅忆微的猛地一僵，有不太自然地开：“艹，你别什么都摸啊……”

他本来是突发奇想，试图在言语上呛一下周晏辰那一声声的微微，一报还一报，也让周晏辰验一下憋屈的觉。

话是这么说，周晏辰还是不放心，于是就自己走到前面，接过他的手机负责照明，另一只手牵着他，也不再声分散注意力，这才有惊无险地下完最后几级楼梯。

说这话的时候，他的手还在傅忆微袋里，掌心下隔着一层薄薄的布料就是对方温的肌肤，真实可摸。想着刚才碰到的东西，这个歉也掺杂了心猿意的成分，神直勾勾地盯着前面人的耳垂，心里一阵翻江倒海。

十七.

周晏辰还在下楼的时候一本正经地跟他说：“我没有小名，不过如果你想的话，可以这么叫我。”

一句话还没砸地上，傅忆微脚一差踩空，周晏辰连忙拉住他：“小心！没事吧？”

向后伸一只手，也不回地说：“来，辰辰啊，这儿黑，爸……哥哥牵着你。”

周晏辰刚把手探过去的时候就发现这个问题了，伸去的时候遇到了不小的阻力，他就使了力气，努力往里摸，结果一不小心碰到了什么了不得的东西，不像是纸巾的，倒像是……

可没料到人家还真的不在意这个，任他喊什么都照单全收，话音刚落就迅速勾住了他的手，跟怕他反悔似的。

周晏辰：“……”

“……算了

傅忆微的是有的款，坐着的姿势让更加贴合，较为观，但有一个缺就是，这样拿兜里的东西就会有困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