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斌追了上去，在俞任杰摇摇晃晃倒地之前拦住了他。俞任杰停了下来，程斌继续追赶，他们来不及说话，只是程斌的脚步声从后方传来，俞任杰听到了，程斌拍了他的肩膀，俞任杰觉到了。

王秋生不足一米六五，材圆，两又短又，本不是跑步的料。但俞任杰连小区里的老都跑不过，所以王秋生还在逃跑。

程斌转看了俞任杰一，带着些担忧，又带着些责备。见他无事，他立刻扑向窗边。王秋生竟还站在窗外不远的地方，隔着一扇窗，伸着朝里看闹。

等程斌跃窗外时，他听到俞任杰断断续续的声音从前方传来：“别跑了，别跑了，你那么短，能跑去哪里啊！”

俞任杰的咙像是着了火，仿佛被关在了一个压力锅里，周遭的空气越来越稀薄。而程斌那一拍的重量像是从肩膀传递下来一般，瞬间也变得沉重起来，但他的心也随之安定下来，了几下，他松垮垮地坐在地上，望着远方的人影移动。

休息室在一楼，他们仅仅隔着一面墙。程斌跑向窗边的时候，王秋生折了回来，将他去的那扇窗给合上了。这是一扇移窗，程斌在室内开窗的时候，王秋生就在室外关窗。两人的手掌贴在透明的玻璃上，蹲着步，青爆，和武侠剧里的武林手在比拼内力似的。

原来趁程斌和王秋生隔着一扇玻璃窗僵持之际，俞任杰从公司大门大摇大摆地走了去，绕过来抓人了。

王秋生的牌友不再去那扇窗了，而是和树懒一样挂在程斌的上，不停地说着：“是不是有误会啊？”，“和哥们说说到底有啥事儿？”之类的话。程斌费了一些劲才把他们甩开。

送上好几批，也不见公司的业绩有什么上升，他有些怠慢，抖着说：“等我这局赢了，上好。”

程斌奔跑的时候，如同一矫健的豹，不消片刻就把王秋生到了墙角。王秋生狗急墙，对警察发动了攻击，而程斌像是就在等这一刻一般，轻轻避开，立刻施展了一记漂亮的回旋

程斌无计可施，又气又急，大叫着俞任杰的名字，一转却发现，俞任杰不见了，再一看，俞任杰现在了他的对面，窗的外。而他刚现，窗上的作用力就小了，王秋生转而逃，接着俞任杰的背影越来越小，追着王秋生去了。

若是单比力气，王秋生怎么比得上一个训练有素的警察呢，但王秋生的牌友在那儿阻挠，有推着窗用反力的，有挠程斌的，还有说我来帮忙抱着程斌的腰往后拉的…在他们心里，警察才是滥用职权，没事找事的国家害虫。

程斌过早地掏了他的警|官证，在满是烟圈的空气里招摇地一晃：“警察！请你合调查。”

随着一条向下的抛线，小板凳飞向了俞任杰与程斌的面门。俞任杰迅速地躲程斌背后，程斌则如他所希望地，侧踢一脚，击中了凳。砰地一声，凳转向砸中了墙，随后碎成几块，散落在地上。

一桌打牌的人都转过脸来，惊诧地看向门外，王秋生从凳上弹了起来，张着嘴，纸牌掉了一地。他脸的肌颤抖着，呸地一声吐了嘴里的烟，忽然抄起底下的小板凳向门边扔去。与此同时他冲向窗边，从开着的一扇窗翻跃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