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后西施先返回局里，胖胃和郝晋留在原地寻找知情人士，程斌则让俞任杰上了他的车。这辆车是程斌自己买的，哈弗牌，十多万，一直没上牌照，两年了一直没拍着。幸好和通的同事在一幢楼里，一直能拿到临时牌。

俞任杰郁闷得咳嗽起来，程斌斜着脸看他，呵呵笑了两声，却从上衣袋里掏一只防护罩甩在他脸上：“又不带罩，什么脑！”

“人是给你带的，不问你问谁？”程斌指着他的：“我告诉你，新人刚来不懂规矩，他可以不负责任，一旦犯错，所有的责任都他妈由你来担，知么！”

程斌接了下去：“死者的尸呈现防御伤，死前应该过挣扎。只要挣扎过，难免会留下痕迹。但现场并无任何类似痕迹，或许这不是案发现场，只是抛尸地。”

俞任杰急促地叹了气：“我怎么知？”

俞任杰托着下：“如果是抛尸在这里的话，凶手也算是抛得够匆忙的——尸被抛弃在离主不远的地方，附近又有居民区，人来人往的，不到一天就会被发现…要真这么匆忙的话，死者的品会在哪里呢？这年很少有人会化了妆、光着、又什么都不带上街吧，凶手也不会带着死者的东西到跑吧，撇净还来不及…当然个别变态除外。”

俞任杰并不认可他的说法，只闭上睛，在底下用力翻了个白。

踏警戒线时，程斌从袋里掏两枚黑镜片，在镜架上，鼻梁上的镜瞬间变成了墨镜。他一黑劲装，站在邋遢的俞任杰边，怎么看怎么违和，俞任杰还带了一只雪白的罩。

郝晋觉得，还是瞎阿炳和江湖郎中最贴切，但他不好意思说来。

车后备箱着俞任杰的老爷自行车，程斌说：“先送你回去换个鞋，再一起去局里。”

俞任杰不仅换了鞋，还换下了睡衣，下楼的时候他对程斌说：“这次像是冲动杀人——尸不经理被遗留在小巷，仅用塑料箱遮挡太不考究。还有一比较奇怪…”

“她昨天晚上吃喜酒，在外地，回不来。我让她别来了。”

程斌立刻给局里打了电话，要求增派人手，扩大证搜寻范围，重搜寻离尸发现地三公里范围内的垃圾桶和角落，而且要快，趁拾荒者还没将品捡走之前。

俞任杰不答，转而问：“小宓怎么也没来？”

“真不巧，我们洋泡菜昨天也吃喜酒了，今天拉肚，在桶上仙|死，起不来。”但这显然是一个谎话，因为郝晋就在这时现了，从警戒带下面钻来，不顾俞任杰的弯着膝盖气：“我来晚了，昨天陪我妈看电影看晚了，早上直接睡过去了。”

想立刻回家换鞋，但是被你给叫回来了。”

西施小声对郝晋说：“你也觉得他们好笑吧？以前有人笑他们是黑阿炳和江湖郎中，后来觉得太有损警队形象，就改成了黑白双煞。还好队里女警越来越多，最后他们叫熊猫双探。别看他们老吵架，一文一武合起来破案率极。我们二组也多了一个外号，叫熊猫组，这个名字还可的。”

“知了么？”程斌又问了一遍。

从现场搜集完证时已经将近正午，光充足，冲破雾霾向地面，仿佛光下就不会有罪恶发生。

“我有么？”程斌回忆片刻，瞪了他一，随即转移话题：“泡菜人呢？”